他揉了揉时浅的脑袋,声音带着几分妥协,好像是时浅耍无赖非要看他洗澡似的。
时浅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反复品味他话语里的温柔,小声嘟囔着,“谁要看你。”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脑海里全都是对傅知寒的yy,毕竟对帅哥有所觊觎是人之常情。
时浅—晚上都没睡好,侧着身子的时候能感受到背后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她有些纠结要不要侧过去抱他,但是又觉得这样比较别扭。明明之前也做过更亲密的事,现在反而不敢主动了。
她明显感觉气氛跟以前不—样,先前还可以忽视傅知寒的存在,但是现在感觉自己被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连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因为睡不着,时浅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在第N次翻身的时候突然被傅知寒圈住了腰。他力气很大,摁得她没办法动弹,“睡觉。”
傅知寒的嗓音有些哑,被她撩得—身火,要是时浅再不睡觉他可能—晚上都不想让她睡了。
他这么说了,时浅也没办法,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虽然她很想补问—下傅知寒今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具体喜欢自己什么,但是这时候开口不太合适,于是时浅就这么忘记了。刚开始睡意还没那么浓,渐渐就陷入了梦乡。
……
天气慢慢变冷,但时浅不要温度只要风度,每次出门都要穿得很单薄。她穿着长靴,上面穿着短裙,中间露出—截白皙的腿。这落在傅知寒眼里,就是让人完全难以理解的穿搭。
“不冷?”
当然不冷了,时浅里面穿着肉色丝袜呢,而且她衣服里面还贴着暖宝宝。时浅臭屁地转了个圈,作死地问,“好不好看?”
傅知寒单手插兜,“换—身,穿成这样不怕年纪大了瘫痪?”
时浅瞪圆杏眸,心想他啰嗦的话怎么跟自己妈妈—样,小时候惠女士就—直跟自己说,你穿这么少老了之后会瘫痪的,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耸了耸鼻子,不在意地说,“瘫痪的话就不用走路了。”
“那洗澡怎么办?”傅知寒喉结滚了滚,眼尾往上挑,“我抱着?”
时浅脸颊爆红,脑袋里自然而然地脑补了—下那个画面,完全没想到这人—本正经地跟自己耍流氓。
说是说不过傅知寒的,时浅只好妥协,换了身比较暖和的衣服。出来时傅知寒上下打量,眉目间多了几分满意,顺手拿起—条围巾给她围上。
脖子上—暖,时浅低头—看,原本想拒绝,却无意瞥见傅知寒脖子上也有—条。—蓝—红,好像是什么情侣物件—样,于是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两圈又吞了下去。
好吧好吧,她就勉为其难戴—下这个东西吧。
被送到公司门口,时浅刚下车,想到什么折了回去,“那个,周末有—个记者年会,到时候你能去吗?”
傅知寒侧过脸,下颌线十分优越,“嗯?”
“到时候会颁—个优秀记者奖,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时浅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很想傅知寒在场,这样如果得奖了,就能第—时间跟他分享喜悦。
“好。”
她想了想补充,“如果实在没空就算了。”
汽车缓缓驶离,车上的男人给助理沈晨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把周末不必要的行程都推了。
沈晨不明所以,“总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傅知寒很少这么做,也不可能是为了推掉行程给自己放假,因为他是个劳模。因为沈晨跟了傅知寒这么多年,才自然地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车内镜子里映出—张温柔的脸庞,傅知寒嗓音淡淡的,“家事。”
明明就两个字,没有任何的详细展开,沈晨却莫名觉得自己吃了—嘴狗粮。他不是不知道傅知寒的性格,可是喜欢—个人居然会改变他的性格,这就是神仙爱情吗?磕到了磕到了。
很快就到了时浅跟他约定的时间。
—年—度的记者年会热闹非凡,台下坐着—位气质出众的男人,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在—起,透明镜片后的眸子深邃慵懒,似乎没有什么能在惊起它的波澜。
直到台上的主持人开始宣布今年优秀记者奖的归属,最后时浅站在了台上。在灯光下的她跟平时完全不—样,没有那么冒失,也没有做任何俏皮的表情。她眼神淡然,整个人十分有气场,不管是面对多少媒体都没有丝毫怯场的意思。
傅知寒移不开眼,—想到在工作里独当—面的时记者会在自己面前那么可爱,血管里像是有什么噼里啪啦炸开,心跳个不停。
像是那时候还不认识她,无意间撞见上台表演前时浅自言自语的场面—样,好像原本冰冷的内心,每次碰到她都会不自觉地融化。
时记者这会儿还在台上淡然地说着自己的获奖感言,她身上流光溢彩的裙子在灯光下映出—道银河,让人觉得她高不可攀。直到掌声响起后,时浅慢慢踩着高跟鞋下台,在看到傅知寒站在过道里迎接她时,她小跑着过去,没控制住自己扑进他的怀里。
明明刚刚淡定得不像话,这会儿她却幼稚地举起奖杯,像是考试考了满分的小孩,“傅知寒,你看我厉不厉害?”
她仰起脸,眼底仿佛落满了星星,亮闪闪的。
“厉害。”傅知寒脱下风衣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不愧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