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垂下头,默默不语。
顾聿铭鹰隼的目落在温软身上,眸光锐利,恨不得一寸寸剜去温软身上的皮肉。
他气恼她这样的漠不关心,更气恼她一潭死水的模样。
他不禁更加讽刺,“怎么?哑巴了?”
温软抬起眸,萋萋望他,“顾先生,您想我说什么呢?发表获奖感言吗?”
她笑着缓缓摇头,“正如您说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接受这样的赞扬?”
自嘲的话仿佛是最尖锐的刀,径直戳向顾聿铭,令他双眸痛然骤缩,但他没有表露,而是将嘴角翘起,弧度嘲讽,“所以
你这是在怪我?怪我说了这话?”
迎着天光,温软抬起那莹白的小脸,破碎的芒跃在其上,将她凄罔的神情也映得斑斓一片,“顾先生,我怎敢。”
“怎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顾聿铭长眸微睐,睨出一丝胁光,“你都敢搭上路齐,还不敢怪我?”
他还是计较着路齐。
温软却已经懒得解释。
她耷下睫毛,温温道了一句“对不起。”
顾聿铭眸光冷下,“对不起?”
他嗤笑一声,拽着温软的衣领逼近自己的脸,“对不起可以改变什么事!”
沉浮脑海的,是
公司的破产,父亲摔在自己跟前的血流场景。
温软瞥开哀目,紧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聿铭见她这样,心中钝痛,却又觉得爽快,“又不说话?真觉得自己还和从前一样,被人捧着?”
从前。
她早就不奢望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