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想着,沉然吐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乌云,暗沉沉的,直往她眼里压。
就仿佛那些债款,不遗余力地想要压死她。
她甩了甩头,听到云层里闷雷的声,在要推开麓丽公寓门时,她特地将手机关了静音。
顾聿铭正坐在沙发上,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得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听到大门开阖的声音,问了一句,“回来了?”
男人眼皮没掀,下颌略略抬起,迎着光有一种刻雾裁风的冷意。
温软垂下眸,轻轻嗯了一声
,惹得顾聿铭侧目。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松垮垮的,以至于稍微一弯腰,就能看到那滑出来白得像羊脂玉的肩头。
顾聿铭喉结微微滚动,伸出手对她勾了勾,“过来。”
声音嘶哑,像被壶盖压抑着的热水,闷闷的滚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