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质问,像是重重的巨石砸下来,砸得路齐心头发堵发慌,“温软,你别急,你稳定点,不是一定,只是可能,概率很小的。”
他尽量平缓了声,想安抚她,但温软听不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像是一只跌入陷阱的幼兽,惶急的乱叫。
路齐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一面往医院外走,一面问她“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你别乱动,先稳定情绪,不然会伤害到的孩子。”
或许是孩子,点醒了她。
温软竟真的没有再哭,只是哽咽着,颤巍巍地说“我在麓丽公寓。”
脚步顿住
,在地面擦出错愕的音,路齐愣愣看着放在车把上的手,嘴角弯起落寞而嘲讽的弧度,默默听着电话那端接踵而至的问话。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你陪我去趟医院,好吗?”
握着车把的手狠狠用力,往外一拽,路齐听到他的声音严肃而冷静,“你就在那里待着,我开车过来接你,你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单独在外。”
是她的病。
还是她的事。
温软不知,但无论如何,她也明白路齐的话,所以等到时间过了二十分钟,她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去。
阿姨正在客厅抹着桌子,看到温软这
幅打扮,扬了笑脸,“温小姐要出去?”
温软顿了顿,讷讷点头,“辛苦阿姨了。”
阿姨‘诶’了一声,“这是我该做的,温小姐早去早回,晚了回来,我害怕顾先生不高兴。”
‘顾先生’三个字仿佛带着刺,扎得温软心头蓦然一紧,带着背脊也发凉起来。
她颤巍巍地抬目,不住乱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