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下，林晚晚的脸庞近乎透明的苍白。
但顾聿铭没有一丝怜悯，他甚至是恶心。
林晚晚瞧见了，低低笑了起来，“顾哥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呢？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顾聿铭拽紧拳头，“疼？我从来没有疼你，我只是感激你。”
“感激。”
林晚晚笑得直掉眼泪，却只能让顾聿铭更加反感。
“收起你的眼泪，简直恶心。”
林晚晚笑得更剧烈了，她坐在位置上，全身颤抖，“恶心，顾哥哥，你以前还说最见不得我掉眼泪了。”
“结果呢？”
林晚晚声音陡然低沉，又顷刻拔高
起来，“结果，温软一回来，我的眼泪就不值钱了，我做的那些事都微不足道了！”
“你和温软能比吗？”
提到这两个字，顾聿铭心头像针扎一样，他咬牙切齿，“温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林晚晚那弯着的双眼，一瞬间充斥着无边嫉妒。
“顾聿铭，你就算再爱温软又怎么样？你折磨她了这么久，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
这句话带起了顾聿铭的恐惧，他恨不得冲上去捂住林晚晚的嘴巴，“你给我闭嘴！”
“闭嘴？”
林晚晚轻笑，“我要是闭嘴，你怎么知道，当初我可是拿着温软
借的那些高利贷给你还的债？我要是闭嘴，你怎么知道，是我，让程攀在精神病院里一遍一遍折磨温软！也是我，在顾家的那个高楼上，推了你的爸爸！”
心头咚咚狂跳。
顾聿铭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你，你说什么？”
林晚晚神情狠戾，双手紧握，“怪他，都怪他，都怪那个老家伙，他说什么都不相信温中赟卷了钱，说什么都不追究温中赟，还一遍一遍的让人调查，最后调查到我身上，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还劝我自首，傻子才自首！我怎么可能自首，自首了我怎么和顾哥哥你相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