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铭见状连忙道“前些天我突然想起手帕不见了,拜托aaron在我伦敦的住处找过,没有找到,这才想着会不会是若生拿走了,所以来问问。”
最近才想起?
难道这东西对他而言就这么不重要,已经达到了随手一丢的程度么?
温软莫名觉得自己很可笑,当年为了绣这个,熬了那么些日夜,手也被扎了好几个针眼,虽然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疼痛苦累早随着时间流逝而云淡风轻。
但那时的痛是真的,累是真的,她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也是真的,他就这样随便乱丢么?
一股酸意涌上了鼻尖,冲得温软面容也冷了起来。
顾聿铭看着,有些犹豫地舔了舔唇,“不在这里吗?”
顾聿铭的声音有些顿挫,“那…”
“在。”温软打断了顾聿铭的话,“但那好像不是顾先生的东西吧。”
顾聿铭抬起头,对上温软的视线有些微恍,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温软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顾先生,这手帕是我绣的,理应是我的东西。”
她不想给他。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想给他的理由,仅仅是,不想让他再糟蹋她的真心。
楼道的灯‘啪’地熄灭,把男人半张脸圈进了黑暗里,神情仿佛就此隐秘起来。
只听得他无力的嗓音。
“温软,你明明知道,那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温软怔住,蝶翅的长睫颤了颤,她转过头,目及周遭陈设,这是她搬过来路齐给她新买的。
一件一件,都是崭新的。
这就是人生,随着时间的洪流,旧的去不复返,被不同的新鲜事物代替。
温软抿了抿唇,“顾聿铭,那只是个东西罢了,它即便现在还在我们眼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