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琛想起顾聿铭冷寒的面目，不禁打了个哆嗦。
温软却捂着脖子，使劲咳嗽着摇头，“我没事，看看丁大哥……”
声音哑得厉害，所以没有挡住丁清源的哭嚎的声音，“小美，我的小美。”
陈红丽皱
着眉头，拿手狠狠抵着丁清源的肩，“少乱动！你蓄意伤人，我们得把你带到警察局问话！”
“陈警官，这是小美的爸爸，丁清源，小美不见了，他着急这才……”
温软哑着嗓子解释，张琛却在旁打断了她，“温小姐，着急不是行凶的理由，我们要是来晚了点，你就不堪设想了。”
陈红丽点点头，“他说得没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因为有理由就能粉饰太平的，而且他女儿不见了，去警察局正好可以做笔录。”
温软坐在四角方正的房间里，面前是穿着警服的陈红丽，她把面前的热茶推了过来，“温小姐，润润嗓子。”
温软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丁大哥，他还好吗？”
陈红丽刚刚才从丁清源的审讯室里出来，听到温软的问话，摇了摇头，“不太好，压抑了太久，陡然间大喜大悲，很容易崩溃，问了他很多，不是什么小美，就是什么西地，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内容，所以就叫医务人员给他打了镇定剂，先让他休息一下再来回答。”
温软抿了抿热茶，温温的水流灌进嗓子里，一霎抚平了喉咙里热辣的疼痛。
陈红丽从审讯的文件里抬起头看她，“所以，只能来问你了。”
温软点了点头，把她知道的所有事都跟陈红丽说了。
陈红丽越听脸色越难看，眉毛也拧成了麻绳，“西地？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件事？这么多人都受害了，就没有一个人说出来？”
温软捧着装着热茶的一次性杯子，“西地背后那人只手遮天，但凡要发声的人都没有好下果，在我之前的那个记者黄莹，就因为这样进了精神病医院，而我的报道之前也被拦阻了下来，是找了顾聿铭才发了出去。”
她说着，抬起眼，“今天一早发出去的，结果就接到老师的电话，说若生不在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看到陈红丽点了点头，温软抿了嘴，“我现在比较担心小美，她自从喝了那个西地废水，身体一直不好，不止有肺炎，还有肾衰竭……各种病，她这样被西地的人带过去，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