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误会?根本没有误会。”
温雨泽看着她的执迷不悟,说不上来是正义填了膺,还是嫉妒在心尖膨胀冲昏了头脑,反正他喝了一句,“他杀了你的爸爸,你还要替他考虑?温软,你醒醒吧!他就是个shā • rén犯!”
温软一怔,皱紧了眉头,“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顾聿铭根本就没有杀我的爸爸!”
温雨泽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神情充满了怜悯,“温软,他是骗你的,他拿了别人来顶嘴,还企图骗你一辈子,我是为你好……”
“你为我好?”
温软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根本不是为我好,你要是为了我好,你怎么会去捅他呢?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得不到而心生的嫉恨找借口罢了!”
像是梦幻的肥皂泡泡,不需要多么费劲就能戳破所有的美好。
温雨泽煞白了脸怔在那里,看着温软用一种他从来没有见到的神情,夷然看着他。
他心急了,耳朵、脑袋,还有一整张脸都像是掉进了沸水里,急剧发烫,“我没有!我也找你来问了的,但是的确如我所知道的那样,顾聿铭他的确骗了你,他根本不配来挽留你,更不配当若生的爸爸。”
温软笑了,“那谁配?你吗?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所谓的正义去侵害别人的人?”
“我……”
温雨泽说不出话来,他明明是为正义执言,但温软的两句话仿佛揭开了那层纱,露出本来的面目。
温软不想和他争执这件事,她只问“谁告诉你的这些。”
温雨泽沉默地站在那里,沉默且安静,安静地似乎能听到室内墙壁上秒针滴答滴答的声响。
温软却想起躺在病床的顾聿铭,心头一蓬一蓬的火冲上来,“你说话!”
温雨泽没直视她,眉目耷拉下来,在森森的刘海里,他幽幽开了口,“温软,你就这么喜欢顾聿铭吗?”
温软一怔,就看到他抬起头来,眼底涌着狂潮般的血红,“你到现在都要为他解释?你想知道是谁告诉的我,然后保护他?”
温软沉默了片刻,“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温雨泽目光笔直如刀,
剌剌迎着她的视线,却看到温软嘴角勾出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那温雨泽,我问问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插手我的事情?”
她没有给温雨泽喘息的时间,步步紧逼,“我爸爸是谁害死的,我能不清楚?我能糊里糊涂的去爱一个杀了我爸爸的人?就如你所说的,就算顾聿铭真的杀了我爸爸,那也该是交给警察去办,由我去决定这件事情?你插手是为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人?”
温雨泽满脸涨红,捏紧了拳头,“我……”
她轻轻的嗤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你错了,我只会更加厌恶你,因为你不过是拿自己所谓的正义去高人一等地批判顾聿铭,事后还要为自己的犯罪行径,美其名曰,我是为爱付出。温雨泽,喜欢没错,但喜欢不是你嫉妒的遮羞布,也不是你伤人的理由。”
温软盯着他的眼睛,清淡如水的眸子倒映出温雨泽错愕的脸,“所以,温雨泽,告诉我,是谁告诉的你这些话。是谁让你去伤的顾聿铭。”
垂着裤子两边的轻轻松了开,温雨泽长长吁了口气。
“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