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烦请梁律师帮我把她们赶出去。”
“江眠你敢?!”江妤大喊,“你没有资格赶我出去,这是我家!”
“大姐姐没听到律师说的话吗?”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江眠侧身睥睨着她。
矜贵傲冷的气场随之蔓延。
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
梁律师一愣,他似乎明白江先生为什么要把遗
产全部留给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女。
这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比在遗嘱面前争个你死我活的李玉兰一家好?
简直是好太多了!
“江眠,你不能赶我出去!该滚出去的是你!”
江妤不理解,冲着愈行愈远的背影大喊。
她是最有理由住在这里的人。
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去!
离了这,她不就成了丧家之犬?
“阿妤!”李玉兰这时倒是冷静,面色阴森
“阿妤,我们出去再说。阿明,快给我走!”
说罢,拉着二人就走。
她不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次被小贱人摆了一道,下次就让她用全部来偿还!
人走后,客厅里就剩江放。
三年没有回来,他都快忘了这个所谓的家长什么样。
但这次回来,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高兴,甚至怀疑。
他从来就不在乎什么遗产,他也不屑于和他们争。
可江眠的话却让他夜不能寐。
她才回来几天就把他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或许他不该怀疑江眠的能力,毕竟她拿到了一半的家产。
还顺理成章的把李玉兰一家赶出去了。
江明沉了沉眸子,起身走了。
楼上,江眠上楼才知道,江祺没有下去。
躲在楼梯口,抱着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长耳兔。
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小手抓着兔耳朵“江…江眠姐姐,哥
哥…和妈妈去哪里了?”
“他们走了。”
江眠还不至于像江正国那般决绝,若是他愿意留下来她也愿意扶养。
当然,只是在她在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
“…江眠姐姐!”
见她要走,江祺急忙之下拉住她的衣服“江…江眠姐姐…”
“嗯?”
“那哪天晚上…”
江祺低下头,左手抱紧兔子,右手扯着衣尾,嘴唇翕张,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
“我…那个…实实验室…是…长…生实验室…”
他说时,声音在抖,身体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