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磨了磨后槽牙。
江眠那丫头才多大,就跟男人厮混去了。
住同一间房她不管,但要是越界。
她指定拔了晏行修的皮!
还有晏行修也不看看自己多大。
还想老牛吃嫩草?!
经过她的同意了吗?
仗着自己又帅又有钱就可以吃嫩草了吗?
哼,估计只有江眠那傻白甜上当。
想到江眠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跑。
江岚气不打一处来。
下次去找她,一定得好好审审。
老宅里
江眠睡得格外很沉。
同时,还有手感。
晏行修抱她下车时,便察觉到。
她似乎变重了。
先前的手感,并没有这般沉重。
让他觉得不是抱着江眠,还是怀了孕的江眠。
孕妇……?
晏行修眼角眉梢微挑。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无缘无故就想到了。
兀自摇了摇头,大概是忙晕神经错乱了。
处理完江眠的事,晏行修就回自己的房间睡下。
睡觉时,隐约做了一个梦。
那梦,十分真实。
如他设想的未来一般。
他与江眠步入婚姻的殿堂。
从结婚到有孕,一直恩爱有加。
直至有一天。
挺着孕肚的江眠变得苗条。
不是因为孩子生下来了。
而是小产
。
不,不是小产。
是他同阿眠去的医院,把孩子流掉。
他在手术室外等候,手术室里不断穿出阿眠撕心裂肺地怒吼。
明明是人流,却痛苦地如同难产。
同时,还有医生怒气腾腾的责骂。
明明是人流,为何?
他上前去查看,从椅子上起来那一刻,阿眠的哭喊忽然消失。周遭变得寂静,明亮的走廊灯光闪烁,忽明忽暗。
骤然,灯管一根接着一根爆掉,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几十米的走廊,就只剩远处转角的哪一盏忽明忽暗,咿咿呀呀摇摇欲坠的灯管。
阴风从门缝里窜进来,又钻进裤脚,几乎无孔不入。饶是见惯了恐怖血腥场面的他,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爸爸……”
背后陡然响起幽怨森冷的声音。
他回头,看到一个满脸是血,脏不溜秋的小孩。
小孩衣服破烂,肚子上的脐带没有剪,长长的拖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路。
“爸爸,你和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小孩絮絮叨叨,一步一步的靠近。
阴森的环境下,小孩的黑眼珠炯炯有神,透着怨恨。
爸爸?妈妈?
那是他们的孩子?
不。
不是。
晏行修拧眉,快步走进手术室,看到骇人听闻的一幕
江眠躺在手术台上,腹部被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肠子全部挂在伤口处,殷红的血染指整个床单。
滴答滴答流到地上。
而阿眠,了无生气,额头还挂着汗珠。
除此以外,手术室空无一人!
“爸爸,是你不想要我吧?”
小孩突然出现在身后,双眼冰冷,“妈妈为了生下我,难产死了。现在,我和妈妈都没了,你高兴了吧?”
小孩说着,眼角留下两行血泪。
“爸爸,你为什么能狠下心?你是shā • rén凶手,你杀了我和妈妈,现在你满意了吗?”
小孩子目露凶光。
歹毒仇恨。
如血海深仇。
“你不是我的孩子,阿眠没有死。”
晏行修冷静道。
这是他的梦。
他不会让阿眠受伤的,
更不会让阿眠因为孩子丧命。
“妈妈已经死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