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的语气骤然下降,如寒冬腊月,冰冷刺骨。
“江眠,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杀你。否则”
长剑,突然架在江眠脖子上。
划破皮肤,流出鲜血。
却以罕见的速度愈合。
没有一点伤疤。
正常人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愈合速度?
所以说。
“呵。”江妤低低冷笑,“原来你不是人啊。”
“有人知道你不是人吗?晏行修不知道吧?你猜他知道后会露出什么表情?害怕?惊恐?逃避?”
“江眠,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问句像逼迫一样。
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做法。
既然江眠那么
在意晏行修,那就让她也体会被亲人抛弃的绝望。
“江妤,你想爆火吗?”
合上眼眸,手里的长剑消失,转瞬是一把刺刀。
江妤大骇,撒手远离,一气呵成。
这刺刀,就是杀死薛先生那把!
胎儿记得。
并对其产生恐惧。
“江眠,你敢对我动手?这里都是监控,这具身体可是江妤,你就不怕背负罪名,被大家唾弃?”
“不怕。”
“啊!江眠,你不能杀我!你会被判刑定罪的!”
噗的一道闷声,刺刀刺进江妤的胸膛。
刺刀像是淬了剧毒,蚀骨之痛遍布全身,一瞬间就麻痹了神经。
江妤不可置信地看着淌着鲜血的匕首,眸中全是惊愕与不解,“…你?你杀了我?”
胎儿没有料到,江眠会不顾一切的杀了她。
江妤是宿主,宿主受伤,承压能力下降。
它就会被赶出去。
“江…江眠?”
恢复神智的江妤,难以置信地瞪着江眠。
从脸,到刺刀。
睁着眼睛。
倒在地上,昏厥后都不肯闭眼。
胎儿从体内出来,失去了靠山。
瑟瑟发抖。
这几日它和江妤共生,已经存在一定的关系。
江妤的受伤,对她会产生影响。
总之,它
现在很脆弱。
不是江眠的对手。
“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阻止我?!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就不该生下来吗?凭什么要被他们抛弃?又不是我想存在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胎儿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控诉。
至少让人知道自己的怨恨。
“凭什么他们能轻易的创造、摧残一个生命?!难道胎儿就不值得尊重?!他们凭什么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生命?!凭什么!”
“如果不是薛先生帮我,我早就死了,根本没办法给自己报仇。你说,我哪里做错了?我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这是他们自找的,怪不得我。”
“你应该也感同身受吧,被自己的母亲抛弃。”
胎儿自嘲后,开始问江眠。
江眠抿唇。
她未经历过。
却在此时感同身受。
人类江眠兴许痛苦过。
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权利。
每一对抛弃孩子的男女都枉为父母。
他们不配拥有。
“尽管如此,你不该该死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不,它该死!凭什么它能留下来而我不能?!凭什么?!”
它也是李玉兰的孩子,为什么待遇隔着天壤之别?
它不甘心。
它做错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