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垢并着血迹的衣裳堆到眼前,崔翊第一反应收拢袖子,倒退一步,避免沾到它。
“阿娆,你想让我看什么?”
“绣花。”
素娆直言不讳:“这是凶手shā • rén后丢弃的血衣,我仔细看过,除却刺绣外,并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此绣花针法特殊,并不多见,不知兄长能否看出端倪。”
崔翊扫了眼后面跟来,对他咧嘴直笑的竹宴,便知道这桩差事是怎么来的。
“拿来吧。”
他撩起衣袖,从素娆手中取过衣裳,垂眸仔细打量着上面的花纹,“联形定形,扣锁纹样,花型通透清晰,这是雕绣。”
“什么是雕绣?”
素娆问道。
“雕绣又叫锁边雕空,最大的特点就是通透效果,这种绣法分为阳雕和阴雕两种,雕底留花为阳,雕空成花为阴。”
崔翊为她仔细解释其中的差别后,说道:“这衣裳用的是阴雕的技法,远不如阳雕使用广泛,仅流传在敦阳一带。”
“敦阳?”
素娆和竹宴心头俱惊。
“对,且阴雕留世的传人不多,去敦阳问,一定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崔翊点到即止。
素娆对他抱拳一揖:“这次多谢兄长了。”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
此时金絮已经不见人影,崔翊四下打量了眼,忙道:“那我先走了,一会那臭小子跑没影了。”
素娆笑应声‘好’,崔翊追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