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卫道:“这块玉佩是从敦阳城一家玉器铺子里找出来的,上面出现了裂痕,有人拿去给掌柜的修复。”
他说完,试探的看向素娆。
素娆微微点头,银雪卫又将那日百花楼掌柜所描画的玉佩图样拿出来:“薛老,这是凶手曾落脚的客栈掌柜画出来的,凶手曾在上楼时,不小心将玉佩摔落。”
薛静荣接过图纸,和玉佩一起放在面前比较。
越看越心惊。
欺瞒、裂玉、还有筑堤银两……九年前他密会齐湘,程氏满门株连,九年后,他又故技重施……
他脱身干净,反倒是齐湘背下了所有罪名……
“祖父……”
薛寿看他不说话,疾声开口,薛静荣这次却没有理会他,反而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身,越过他搀扶的手,走到齐湘面前。
曾宇凡见此笑得畅快,“怎么样,最终还是没藏住吧,薛寿,死到临头了,你还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给谁看?”
“我薄情寡义,你厚颜无耻,咱们谁也没脸说谁,只是那老东西对你偏心爱护多年,临到头了才知真相,真是可笑至极。”
薛寿冷漠的刮了他一眼,心中杀意疯涨。
曾宇凡不以为意,冷笑以对。
反正都是穷途末路之人,豁的出去又有什么好怕的,能在死前看上这么一出大戏,不亏。
众人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薛静荣身子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齐湘连忙伸手抓住他,“老师。”
“齐柏宁,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静荣含泪看着他,昔年他初登州牧位,官途亨通,前程光明,却为隐瞒此案,不惜捏造假狱,让程氏一门做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