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都是自家弟兄啊。
“楼主,廊兴赌坊那边的事,还是他上报的……”
看在这份忠心的份上,总要捞一把吧?
“你还敢提?”
男人好容易缓和的情绪再度开始翻涌,“要不是你们在南边闹出这些事,我何必不远万里赶回来,刚把廊兴那边处理妥当,你们又在北方折腾。”
“怎么着?遛我呢?”
“属下不敢。”
几人连忙拱手赔罪。
原本是想求情,谁知道正踩中了楼主大人的雷区,他们怎么就忘了,家里这位爷是最讨厌麻烦的性子。
这下他们彻底没招了。
抓狂又无奈。
要不是他这个当少主的整日里无所事事,一心只想躲懒偷闲,底下这些弟兄何至于如此激进,四处奔波!
“行了,就先这样,我困了,你们退下吧。”
男人说着起身朝里间走去。
珠帘晃动,互相拍打着噼啪作响,隔绝了他们的声音,可怜的杀手们互看了下,叹着气出了门。
走出段距离后。
一人道:“难道真就放任不管了?”
“少主的性子你还不清楚,说不管那就绝对不会管,老主人眼下不在大雍,谁能劝得了他。”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耗着。”
“再试试吧。”
有人沉叹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只能这样了,没了少主相助,他们想要拿人,太难了。
但再难也得试试。
素娆还不知道她又被盯上了,经过一夜的审讯,综合四人的供词,来回试探推敲后,她确定了幕后主使。
“是苻氏的人?”
竹宴惊讶过后,蹙眉道:“他们的确有理由这么做,不说争夺刑部尚书的位置,光是苻氏和素大人之间的矛盾,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东山再起。”
“矛盾?”
素娆头一次听他说起旧事,竹宴顿了下,低道:“个中的具体情况属下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年苻氏一位嫡系子孙死了,案子是素大人判的。”
苻氏……
大雍八姓之一的苻氏,果然是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