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身冰墙高筑,活的一点都不像个几岁的小姑娘。
后来他发现她是素奉延与谢婵的女儿,他便动了恻隐之心,费劲心思收她为徒,教她习武,只希望她能过得更快活些。
不再被世俗恩怨所累。
没想到啊没想到,素奉延沉冤得雪却含恨而终,丢下她一人,她终究还是选择回到了盛京,掺和进这一场尔虞我诈的争斗中。
时也命也。
强求不得。
好在有言家这小子陪伴身侧,一个小狐狸再加上一个小疯子,也不知道将来的盛京城会有多热闹。
青灯将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出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你既无心割舍红尘,干嘛还要出家?”
素娆奇怪的问道。
青灯只管叹气摇头,一副深沉又无奈的模样,她疑惑的看向言韫,后者抿唇笑道:“说起来这和大师的真实身份有关。”
“什么真实身份?”
言韫看了眼青灯,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遂道:“大师出身皇室,是太上皇的异母兄弟,更是当今陛下的皇叔。”
“当年皇权争斗惨烈,大师不爱权势偏爱武学,又怕因身份遭人猜忌,卷入那些是非中,索性剃度出家,以明决心,方丈知晓他六根未净,恋栈红尘,无奈如此,向来也不管束于他。”
“只是勒令他不许在寺中胡来。”
“后来大师向方丈讨了这最高最险的一叶天,独自居住于此,既落了清净,又不受寺中拘束,潇洒快活的过了这许多年。”
素娆猜到过她的便宜师父来历不低,但没想到会高到这份上。
皇叔!
一个未免权势争斗,不惜出家自污的皇叔!
“怎么样,抱到大腿了吧。”
青灯大师斜睨了素娆一眼,素娆掩下心中震惊,好笑的道:“是是是,谁能想到我师父来历这般大,是徒儿眼拙了。”
“你就是眼拙,当初要你拜师,还得老夫追着你求着你,好大的架子。”
青灯冷哼两声,微微扬头扭向别处。
一副老夫不屑与你计较的模样。
实际上还不是等着她去哄,这爷俩怎么都这么娇气,素娆心底微微叹气,很有眼色的说了一堆奉承的话,哄得青灯大师眉开眼笑。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知道错了就好。”
“知道知道。”
素娆磨得嘴皮子都快破了,满口应承,言韫好笑的看着这对师徒,随手倒了茶递给她,“说累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
素娆捧着茶碗,小口小口的抿着。
很快见了底。
她将空碗递给言韫,言韫自然的接过,放在桌上,青灯回过头来就撞见这一幕,眸光紧了紧,旋即柔和下来。
“阿娆,师父且问你,你的内功心法练到第几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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