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衡和衙役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话虽如此,这些公子哥儿的态度也太嚣张了。
那卖花女的惨剧由他们开始,他们对此却毫无悔愧之心,甚至说出这种诛心之言。
“你们可以滚了。”
素娆眼皮未抬,不想再多看这些人一眼,她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生出什么其他心思来。
冯秋说的对。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受害者既同意和解,此案便销去,没有再问罪的道理。
只是这些人说话实在让人冒火。
这个‘滚’字不太客气,几位公子眼底火光闪了闪,面色不虞,素娆见他们不动,冷淡的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还不滚,是等着本官请你们去提刑司喝茶吗?”
“走!”
他们自知得罪不起这位御前宠臣,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盖衡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唏嘘道:“这些勋贵子弟真是越发不成器,朝廷对此也没办法,世代累积下来,像他们这样的门户太多了……”
堂中静谧良久。
茶水从温热变得冰凉,素娆指尖磨蹭着扶手,好半响方道:“赵思渊涉案被杀,作证的乞丐也被杀……我先前怀疑过是赵家买通乞丐作伪证,但看冯秋他们刚才的反应,此案与赵思渊确系无关。”
一切又回到原点。
那赵思渊和乞丐之罪究竟从何而来?
“光凭此案找不到死者之间的联系,盖大人,再查查其他人的过往。”
“好,我这就着人去查。”
盖衡不敢耽搁,快步走了出去。
素娆示意顾城他们一起去,双方能随时互通消息,会更方便些。
把人都支走后,素娆再次翻开那记录死者讯息的册子,默默梳理案情。
不知不觉中,她竟在京兆府呆到了近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