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喜可没了好心情,伪装既然已经撕破,他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立即手持两柄匕首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江流儿盯着对方的匕首,说道“知道本千总在追随大都督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不怕告诉你,小爷五岁就跑码头混饭吃了,敢在我面前玩偷袭你还不够看。”
黄喜耐着性子听江流儿说话,就是在观察他身上的破绽,此巷子很窄,江流儿虽也是用短刀,但这里的局限对挥砍的限制很大,却更利于自己的匕首突刺。
绝路死斗,天时地利人和,总是要占了上一样,黄喜已稳稳占据了地理优势,只等着找到破绽让对方一击毙命。
咽喉,黄喜的目光定格在了江流儿喉头。
江流儿此时两只手腕放在腰间两侧转着刀花,似乎在炫耀自己玩刀的技巧,嘴里不停的说着从小时候在码头混又怎么混到堂主的事,而黄喜表面上是在听,但那些话全没进他脑中,他只是等到机会。
黄喜要等的机会终于来了,江流儿说被兴奋,转刀花的速度也快了起
来,一时不慎便剐蹭到了旁边的墙,他本来就是一心两用,节奏稍微打乱,身体便出现了些许不协调,可那也只是一瞬,不过对于武者来说刹那便是生死。
黄喜出手了!
很快!
就连黄喜自己都觉得这一击,是自己作为武修以来最快的一次出手。
血,鲜红的血。
当鲜血溅到黄喜那张志在必得的脸上,他仍然保持着狞笑,但随着表情逐渐扭曲,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就在匕首距离江流儿咽喉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黄喜的双手被齐腕削断,黄喜抬着两只断发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完啦,现在想用手捂住伤口都办不到了。
江流儿叹道“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到吗?我小时候没东西吃,就常常就码头割米袋偷粮,已经将刀练得又快又准,就算割破米袋扛包的脚力都不会察觉。”
说着江流儿一刀一个,将掉在地上的两只手掌扎了起来,说道“喏,还给你。”然后又看看了黄喜叹道“不好意思,忘了你没手拿。”
“啊!~”黄喜发出了无能狂吼。
······
东柳林巷·民房内
一位面容和蔼胖胖的老者正悠闲的端着刚泡好的‘雪顶雾峰’,但他却不急着品茗,而是以鼻代口嗅着茶香,看那陶醉的表情便知道那是定是极品好茶。
正当他要细品的时候,却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那胖老者手上一抖,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可他心疼不是那昂贵的烧瓷盏,而是散落一地的茶汤。
胖老者先是看了来人,随即便看向流了一地的茶汤,胖老者喝骂道“你这败家子,知道这茶的价值吗!即便有钱也未必能买到,给你一吓全糟践啦!”
进来的青年却不以为然道“要是心疼你趴在地上嘬点尝尝便是了,何故来赖我?”
“是不是要把老子气死你这混球才舒心。”胖老者虽是在责骂,但却并没有动真火。
毕竟这是自己亲生,都说父子是上辈子的冤家,即便再生气也得忍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