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赵秀雅怎么说的吗?她说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也应该在送妈妈上路的时候把我一并也捎带上!让我跟妈妈一起死,所以我就猜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林知意紧紧地凝视着林建国,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我记得当初妈妈去世的时候,你着急的结案,现在想想,我忍不住想难道爸爸你知道了什么实情选择了隐瞒?”
林建国眉头微蹙,眼底一片晦暗。
他眸色泛着森冷的看向赵秀雅。
那沉冷的目光莫名让赵秀雅心底不寒而栗,她慌忙的垂眸错开视线,低声地解释着,“我,我不过是一时情急胡言乱语,哪成想她竟然当了真。”
林知意嘴角挑着一抹浅淡的弧度,恍若绽放的罂粟花,美丽的不可方物,却又带着致命的毒性,“如果是我胡思乱想,你又何必慌慌张张,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车子出现故障是她运气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赵秀雅陡然拔高嗓子争辩,“现在你单凭我当时的胡言乱语随意揣测,说你妈妈的死跟我有关,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
林知意脸色一沉,眉眼间凝起一道寒意。
她正准备开口,林建国率先开口道“逝者已逝,你非要把这些事情翻出来做什么,就不能让你妈妈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吗!”
“自己做错了事情非但不知悔改,现在着急的到处攀诬,将没有根据的事情拿出随意指责他人,你妈妈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林知意怔怔的看着林建国。
良久,她水润的唇忽地勾起一抹弧度,“不知道林总用什么身份来指责我妈妈对我的教导?”
在她儿时的印象之中,林建国陪伴她的时间很少,每天总是忙于工作,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即便回来也是丢下一份像样的礼物匆匆离开。
可以说在教育方面,林建国不曾参与过半分。
眼看着事情偏离了节奏,林梦然着急出声,“姐姐,即便你和爸爸之间发生过不愉快,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你这次的事情做的过分,爸妈伤心难过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你就不能理解理解吗?”
林知意挑了挑眉,“我做的过分?”
“你把你赵阿姨推下台阶,害得她流产,难道还不过分吗!难不成你还想要了她的命不成!”林建国趁机出声呵斥,“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真不知道你像了谁!”
这话乍一听像是对林知意失望透顶,可仔细拼却有种讽刺宁芳懿的意味。
林知意倒没有着急发作,她不慌不忙的开口,“我再说一遍,她滚下楼梯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你胡说!”赵秀雅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陡然拔高嗓音呵斥。
她紧紧地握着林建国的手,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我辛辛苦苦怀孕七个月,作为母亲我盼着孩子健康成长,我怎么会自己故意摔下楼梯,分明是把我推下了楼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