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以为傲的枪法,连个女人也打不过,输的彻底。
手中脱力,长枪从手中跌落,李屈双腿撑不住,直直跪下,垂首,又吐了口血。
李宴收了枪。
他这最后一记枪法,她总算满意了些,垂首与他道。
“输给我不丢人,这京中能胜过我之枪法者,没几个人,兄长,李家枪法最为精湛之处,是为形色,你这是刚入门,且去洗漱一番,来用晚膳吧。”
方姨娘叫了小厨房呈膳。
方姨娘房中质朴,拿来招待的膳食北椋看见直撇嘴。
还有李淑,头上的簪子,已经是第二回瞧见。
打量完,李宴问:“姨娘份例的银子每月库房有无按时交付?”
说起份例银子,方姨娘苦涩:“库房欠债累累,随大娘子返乡前,就已经几个月没取过银钱了,大姑娘,我知道屈儿的事是你出的力,可这垫补的银钱,我们是真的一时拿不出手,你只等屈哥儿找着了差事,发了公钱,我再垫补给你,行吗?”
李宴沉色:“日常份例银子也不发放,姨娘和淑妹怎样过生?”
方姨娘不敢再说,看向李淑,毕竟有些东西牵扯得多,李淑虽然聪慧,却顶不住大姐姐这一双沉色的眸子,答:“日常靠我和小娘的手艺为生,做些绣帕托了秦妈妈拿出去卖,这才勉强为生的。”
只怕她说的还简单了些。
李屈下大狱,方姨娘身上有顽疾,吃药最是花钱,可见这房里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外头丫鬟声响,李屈换了衣裳走了进来,他面色发白,坐到席间,方姨娘看见他这样,就想流眼泪,被李淑制住。
李宴朝身后北椋使了个眼色,北椋将一早备好的药丸药品拿了上来,打开盒匣。
“这里有几尾治内伤的药,适才我未出全力,不会伤及根本,兄长无甚大碍,用膳前将这些全都吃了,自明日起,你的药膳我会叫大厨房一并熬好,十日功夫,你的身体,我必是能调理妥当。”
一桌子人都怔住了。
李屈惊极,直直看着她。
方姨娘是被李宴的话惊到。
李屈却是惊诧:“你说你适才未出全力?”
李宴抿了抿唇:“兄长这是还想再讨教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