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看向厅外景色,顿时有了想头。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我看,就唤他复字冰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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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中。
雨已经停歇。
李宴让管事骑着车回去,喊了北椋上了马车,有话待问她。
不想,北椋打坐车中,一把剑横放在膝间,双眸紧闭,一派仙风道骨模样,老僧入定姿态。
李宴静静看着她,没耐住,问:“你今儿这是去了哪。”
北椋这才睁开眼:“去鱼铺取剑去了。”
怪道那剑又回到了她手中。
李宴点点头:“那怎么会遇见常春坤的夫人,还替她……他那夫人的麟儿,真是你替她接生的啊。”
她竟然还有这本事。
说到这个,北椋不淡定了。
破了她那方入定之姿,坐到李宴身边来,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
“姑娘,我今日出门,原只是去一趟大佛寺,路上遇见常夫人,实属意外,有道是侠客义胆,助人乃是生平第一乐事……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助人生产,深山雨路,路上没个行人,常夫人那老嬷嬷忽然看见我出现,抱着我的腿就是不撒手,我是硬被拽着上了她的马车。”
原来还有这种奇妙的经历。
“而后呢。”
“而后,常夫人她就生了,”北椋平了一口气,“师门规矩,剑客最忌内宅血事,我今天破了规矩,恐怕不日便要有血光之灾,自今日起,我决心休沐吃素十日,这十日内,严禁出门,严禁提剑,一切都等血光之灾破了再议。”
李宴笑了:“你们不是练家子吗,还信这个啊。”
“姑娘,不可不信啊。”
如此,这丫头还真要待在宅内十日不出门?
“还真是辛苦你了啊,早知,那三十贯钱就替你收下了。你今日去大佛寺是为了什么事,去拜佛的?”
北椋把手里包成一团的东西奉上:“是去寻这个的。”
“这是?”
“崔廷衍丢失的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