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府里的三姑娘一样一样的,说话闷声闷气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你不赞同我说的话?”
史陵槐仍不作声。
被宋芽亲说的狠了,终才挤出一句话。
“我母亲说,大姑娘比得上府里所有的男儿,她绝不是我们能瞧得明白的……表姐,我们快些走吧,已经落了母亲和姑妈好一截。”
宋芽亲哼了声,不太高兴,到底还是追上了她的步子。
家宴落后。
李宴请卢鸣去台上喝酒。
正逢易安淮在亭上作画将将结束,看见李宴来,与她垂首作礼。
李宴从亭下经过,“先生仔细眼睛,多提盏灯,怕是还没用晚膳吧,我已叫人往先生屋里送了两壶酒,先生好饮。”
易安淮颔首送李宴过路。
才过亭子,卢鸣别说醉酒,这会儿他已经生了一百个心思。
那人立眼一瞧,仙风道骨,玉树临姿。
便是黑夜,也能瞧出与一般人大不一样的体态来。
恐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于是,言语不经意就带了些许的试探。
“李娘子府中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实属藏龙卧虎,深藏不露,适才那作画的先生又是何许人也,想,不会也是从祁连山而来,是李娘子你宗门的师兄弟吧。”
李宴侧眼看卢鸣,这人今日登府倒没打扮的多花枝招展,较往日已经低调很多。
“什么人中龙凤,不过是府里一个教书的西窗先生,值得你留意,这边请,卢衙内。”
一个教书先生?
话虽如此,卢鸣却很是留了个心眼。
来到台上。
李宴设薄酒款待卢鸣。
席间,李宴亲自为卢鸣斟酒,卢鸣觉担待不起,绕过身子来举起酒杯。
“何烦李娘子亲自动手。”
“要得的,卢衙内日日夜关注我李家的事,知晓我父亲在青州行事不便,特为他走了关系,谋了好差事,我父亲设宴招待,我再多敬你几杯酒那都是应当的。”
如此,卢鸣便就受了她这杯酒。
“李娘子客气,我虽不知你和我老祖父究竟有什么买卖,却也知道,李娘子是我家老太爷紧看重的人,他老人家发话,我敢不听命行事。”
卢永道这老头,现在倒是会做事了。
卢鸣虽看起来油腔滑调,做起正事来,却叫人挑不出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