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对李宴的气一时半会儿可不会消。
她上下打量她二人。
室内只有几壶酒,再无旁的。
就崔廷衍这样的性子,他二人,说不清白那也不太可能。
却忍不住要刺上几句。
“是吗,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般深夜,你为何偏偏只与他约在此处?”
这话,李宴还真接不住。
思索间,崔廷衍已站到了她身后。
说话冷声从她耳边传出。
“曲笙,吃了胡言乱语的苦头,此番教训不够,是还想再来一遭?”
这话颇有些威慑力。
曲笙听罢,神色变了变,终收了戾气。
脾气却没下。
再抬起头时,仍一脸不爽。
“李宴,我最后给你一回面子,这月中旬,你来我府上应宴,若是再不来,休要怪我不择手段,这话听清了没有。”
嘶。
待曲笙气的离去,李宴也弄不明白她此一出是图个什么。
按了按脑袋,同崔廷衍说话。
“永康郡主怎么是这个脾气。”
打不过,临走还要同她放句狠话。
撂开手,收了袖袍,李宴渐渐退去周身酒气。
却见崔廷衍站在她身侧,面上方才对曲笙时的冷然悉数消散,细细盯着她,像是有话要说。
她疑惑:“世子有话要讲?”
崔廷衍在等她道话。
她方还说,邀他来,有话要和他道,是被曲笙打断。
究竟要说何事。
“无,时候不早,李娘子少饮酒,也尽快回府吧。”
“是,待我家北椋一首曲子毕,就回去。”
回去途中,没和崔廷衍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