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打的,那天咱们喝醉酒,我回来就砸东西,我爹生气了,真的打了我,往死里打,可狠了。”
陈铁蛋一想到那天陈二壮好像很生气,直接把他当仇人给打了,那眼神好像被她娘绿了,他就很震惊。
他爹从来没有这么狠打过他呀。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他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他爹就是不告诉他。
“难怪我看你爹来请假是那么的难受,可是,你那么勤奋的读书,他为什么打你呀?”钟锡晖有些疑惑。
陈铁蛋摇了摇头,他也想知道好吧。
钟锡晖伸手去碰陈铁蛋的伤,被陈铁蛋拍开了,“别碰,一碰就疼!”
“好好好,我不碰!”钟锡晖缩回了手,“你伤得这么严重,看大夫了吗?”
“没有,我爹那天很生气,打了我就随便我了,我自己止血的,他看没流血就让我歇歇。”
“你不是一直想歇一歇吗?这不如意了?因祸得福了!”钟锡晖有些羡慕陈铁蛋在备考时期不用听夫子的碎碎念。
陈铁蛋是盼着出事故翘课,真实现了愿望,他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着他爹起早贪黑的,忙里忙外,他在床上躺着,总觉得罪孽深重。
“铁蛋,铁蛋?”钟锡晖把神游中的陈铁蛋喊了回来。
“锡晖,你说如果我不去考试,我爹会怎么办?”陈铁蛋探寻的问。
“打断你的狗腿!”钟锡晖毫不客气的说出了陈二壮可能会做的决定。
“我为什么要读书呢?每天都被夫子念叨,真的很烦恼啊。”陈铁蛋把头放在桌子上哀吼着。
“难搞呦!”钟锡晖捂了捂额头,陈狗蛋的学习成绩比他好,学霸都不想读书,他更加不想读了。
只是他爹是县令,他就必须义无反顾的走上读书的道路,哪怕将来接替他爹的职位,也是前途光明。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狗蛋以为他爹回来探班了,赶紧把布条缠在头上,想着钟锡晖是翻墙进来的,就催促他快走。
钟锡晖仿佛偷情的汉子被发现,慌乱中爬到了窗户上,想通过窗户跳到后巷子去,可来都来了,不听点八卦,他不罢休呀,就折了回来。
“你……”陈铁蛋知道钟锡晖意思。
“嘘……”钟锡晖做了个噤声动作,临时捉急,蜷缩着身体躲在柜子里去了。
大门没上锁,陈雪云跟陈狗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铁蛋,铁蛋,我们去你的学堂找你,他们说你在家里休养,我们来看看你啦。”陈狗蛋说完话推开了房间门。
“哦,是狗蛋呀,你不是跟三叔去见朋友了吗?那么快就回来了?”陈铁蛋依旧病殃殃地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
陈狗蛋冲过来跳上床,搬着陈铁蛋的胳膊左看右看。
“红光满面的,哪有受伤的迹象,你不会是装的吧?”
“……”陈铁蛋翻了个白眼,真想一把扯下布条,指着上面的伤说,“瞧见没有,这是真伤。”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在装病呢?虽然他之前有那个想法,但他不至于那样做。
“柔柔弱弱的跟一个女人一样,看着就烦了,快起来,咱姐在外面呢,快去喊一喊她,她有话要跟你说。”陈狗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陈铁蛋抓了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