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云,你有什么想要说的?”意樱很平静。
“跪着上课跟下人有什么区别,难道大人培育的是奴才吗?”陈雪云依旧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感。
意樱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陈雪云会恭敬的接受安排的一切,没想到她却要对着干。
可不就是奴才?意樱冷笑着走到陈雪云面前,“那请问,那你的意思应该怎么上课呢?”
“坐着!”陈雪云抬着头就迎接上了意樱凶巴巴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
她不过是想替大家争取一下不要跪着,没想到就惹恼了意樱,赶紧摸了摸鼻子,想着该怎么办。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是入朝为官,你只能是内庭官,做不了外朝官的。
你们每天应对的事就是在各个妃子的寝宫当中听她们发唠叨,然后劝说她们要和睦相处。
如果你仅是一个新晋的女官,她们凭什么听你的话?
那你跪在她们面前,被忽视是常有的事,那就只能跪到她们离开之后才站起来。”
意樱把宫廷残酷说了出来。
“这简直是非人生活,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抢着做女官呢?”陈雪云嘀咕着,她还是找机会撤退吧,可逃避不是她的风格。
“雪云,女官除了被妃子刁难之外,剩下的就是好处了。”意樱浅浅一笑,“你有俸禄,可以跟外朝官平起平坐,可以选择自己的婚姻。”
或许就是为了那仅有的自由,才有无数个女人己破脑袋想成为女官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