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什么东西?”珠珠眼里带着火花看着那个女学子。
“布,是布!”女学子低着头。
刚才她还在洋洋得意自己足够聪明,昨天晚上连夜缝了这厚厚的布,就是为了避免膝盖受伤的。
“雪云,她能想到这个办法,太厉害了!”葱娘低声说着。
陈雪云碰了碰葱娘的胳膊,低声说道,“别说话!”
这个时候谁帮忙,谁就是同伙,容易受到牵连。
葱娘懂事地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珠珠目光如刀锋投递到站着的人,“你们都拿出来吧!”
意樱目光悠远你们这点小心思了,都是我玩剩的。
她们不敢怠慢,快速的从膝盖里掏出了厚厚的布帕递给珠珠。
“夫子,我不服气!”其中一人说,“垫着膝盖就可以保护膝盖不受伤害,怎么就不能用了?”
“妃子下跪都不垫东西,你们的身份比她们还尊贵吗?”珠珠拍下了布帕,“宫中人人自危,谁也不敢比妃子轻松,除非不要命了。”
“有那么夸张吗?”那学子不相信。
“如果你活得不耐烦了,那我就随便你吧。”珠珠就把那些聪明的宫女们有什么死法给说了出来,她们听着瑟瑟发抖。
“在宫中,每个人都在夹缝中生存,如果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人头落地。
妃子们都不敢投机取巧,你们敢吗?我看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家小姐说过了,投机取巧只会让你们吃更多的苦!
我家小姐备受皇后太后宠爱,都没敢耍小聪明,你们怎么能呢?”
她们站着手足无措。
“珠珠说的不是危言耸听!”意樱慢悠悠地走过来,“要想保命就得死守规矩,我不希望你们将来在出事后被惩罚了才跪下来求饶,那时候就晚了。”
女学子们联想到珠珠说的场景,总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扑通跪下来说以后再也不耍小聪明了。
意樱满意一笑,到了陈雪云面前停下来,用眼神示意她,那鬼点子是不是她想的。
陈雪云摇了摇头大人,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你叫板,何况我跟你一个房间,没办法教她们呀。
她掀开了自己的裤子,什么也没有,由此可见,她是多么老实。
意樱挺诧异的,她是想不明白陈雪云怎么会那么乖巧了。
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意樱让珠珠看着她们,还需要再跪一会,就自己去找白修业了。
白修业刚从地玄班回来,看到意樱就有些诧异,“意樱大人可是遇到了学堂上的难题了?”
“这一次跪学,雪云乖乖地听从,没有耍小手段,我觉得挺意外的。”意樱想深入了解陈雪云。
“可能是那次她犯错,夫子们惩罚了整个学堂的学子,她就老实了,不想连累大家受罚吧。”
白修业倒了水递给意樱嘱托着,“这个孩子是可塑之才,脑子里有各种奇思妙想,你还是多留心挖掘一下她的潜能,朝廷太缺有本事的人。”
意樱斯文地喝了一口水,“我也只能用尽全力教她了。”
白修业从书橱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意樱,“想必你出门太匆忙了,都没有带这去伤膏吧。
都是没有经历过磨难的孩子们,突然之间要受到你的严格要求,肯定是吃不消的,下课了就让她们擦一擦,伤口也好得快的。”
“谢谢白大人!”意樱接过药,“不过我不想让她们依靠药物,就想她们适应。
当初我们不也是膝盖磨破皮了再继续跪,直到它自动痊愈,再跪也不痛了为止吗?”
“这些孩子跟我怎么能一样呢?他们出在没有战乱的年代,自然就没有危机意识,吃不了苦也是正常的。”
白修业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坐下来连连哀叹。
“白大人,是否在忧心明年学子们的考试?”意樱一针见血的看出了白修业的难过。
“是啊!”白修业苦涩一笑,“我多担心又跟今年一样,全军覆没,那我的脸面怎么办呢?”
朝廷来的官员都带不动一群差劲的学子,非得被同僚们笑死。
“欲速则不达,白大人不需要太着急!”意樱显得很平静。
白修业苦涩一笑,他跟意樱的状况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