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就是不敢了吧,还说有才情,你连人家陈铁蛋都不如。”钟佳儿火上浇油。
“你……”钟锡晖举起了手。
“来吧,打我呀,往脸上砸,我成了丑姑娘,我嫁不了心上人了,我就赖死你。你休想好过。”钟佳儿一点也不客气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可理喻!”钟锡晖冷静下来,收起了拳头,气呼呼地回房了。
“伯母,你两个孩子都太霸道了,我看你要是再不管一管,以后就变坏了。”钟佳儿在钟夫人面前啐了一口水,甩着衣袖离开了。
“你就跟你娘一样下贱,你瞧不起我们,那我也不会给你好过的。”钟夫人恶狠狠地说着就出去了。
钟萍儿在家里待了两天,一到饭点就去吃饭,不管叔叔婶婶跟钟佳儿怎么嘲笑数落,都不听,第一个吃完就离开,回到房间里待着。
可终究是抵不过被安排嫁人的宿命。
第三天,钟夫人就在门外敲门把前几天张罗的事说了。
“萍儿,你快出来,我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是茶商郑庆,他家挺有钱的,又挑剔,好不容易看上你,你就高兴吧,嫁过去就是享清福的,别忘了给娘送钱啊。”
“他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钟萍儿好像抽掉力气的丧。
“他是有喜欢的人,不过,那个女人反悔了,他就成了被唾弃的人了。
他们家放出话了,谁要是愿意嫁给他,就给五千两银子作为聘礼。
我让媒婆跟他们提了你,他们觉得咱们虽然是罪臣之家,但没有shā • rén放火,可以考虑。婚事定下来了,刚好六天后就是好日子。”
“什么?你把我卖了!”钟萍儿冲了出来,激动地看着钟夫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