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向固执,魏广也是深知他的脾性,所以看着摇摇晃晃的背影上了一架马车之后,少年这才返回茶铺。
而一进马车,在魏广眼里已经颇有醉意的老人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
连着整个人,都恍惚冰封在千年寒冰里面。
“昨晚当值者,让他来东厂见我!”
……
此时的东厂正厅,除了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名太监,空旷的大殿再无其他。
一身素衣的魏忠贤,平眉轻步,慢慢走上那个决定天下苍生生死的位置之上。
优雅落定,长眸淡淡睨了一眼脚下的两人,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大殿轻轻响起。
“有人昨晚潜入茶馆,为何不报?”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了好一会,突然砰的一声把额头狠狠砸到冰冷的地面,不一会,鲜血沁出了皮肤,染红了额头。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重复着以头抢地的动作。
不一会,地面上已经化成一片殷红……
魏忠贤看都没有看匍匐在脚下两人的动作,长眸看着大厅门外的苍穹,最后淡淡道,“死……不重要!与其浪费我们的时间,不如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东厂之所以能成为凌驾于锦衣卫之上的大明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除了他们的首领是一人之下的“九千岁”之外,还有他内部严苛的赏罚机制。
两人知道,在接下来很短的时间内如果给不出另魏忠贤满意地答案,死对他们来说,都会成为一种奢求!
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呢,两个人对于昨晚当值期间所发生的任何细节进行了筛选。
最后,他们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回千岁,奴才当值期间并无异常,除了……除了其间碰到了奉圣夫人跟前的李公公碰巧经过那里……不得已和他应付了几句……奴才该死!”
“客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