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魏广这么一说,何文轩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随即有些奸笑道,“如果大人不好这一口的话,卑职还有可以找一些良家来……”
“毕竟以大人如此天人之貌,能侍候大人是他们毕生难求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个何文轩看起来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而且乍看起来也是一个翩翩君子,可是看他现在这样子好像对于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更加上心啊……
怕这个老色批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魏广赶紧笑道,“何大人,京师那边各方大佬可是都盯着兖州的灾情呢,不止是兖州的灾情,我得一举一动也离不开他们的关注……”
“如果在这个关键时期我们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万一被那阉啥逮住,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何大人,你忍耐几日,等这件事情了了,我们再说不迟!”
何文轩一听魏广这么一说,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随即赶紧对魏广行了一礼,“好在有大人提醒,不然这出了事,还真不好收拾……”
“既然大人有要事在身,那么卑职就不再挽留了,至于陪大人来此的那些京师官员还请大人放心,卑职定然尽心招待好他们!”
……
好不容易离开了喧嚷的宴会,魏广以为曹府肯定也是大摆特摆,毕竟自己此次虽然是钦差,可是终究还是在户部供职。
而户部,则是阉党的势力范围。
所以从明面上看,自己还是属于阉党派系。
只是来到曹府之后,魏广却是感觉别样的冷清。
待他被小吏带到曹府会客厅的时候,偌大的客厅只曹化淳一人。
而且摆在桌子上的菜肴都是一些家常小菜,并不见得有多么丰盛。
其实对于魏广来说,他反而更喜欢这样随和的家宴,只是虽说是家宴……
魏广却没怎么感觉到应有的人烟味。
此时的曹化淳正襟危坐,一脸冷淡地看着魏广,甚至眼底中还有一丝敌意。
魏广一下子就纳闷了。
临行的时候老爷子可是说了,对于他此次的江南之行,早已经提前派人打了招呼。
而作为南直隶甚至是整个江南省阉党的首领,曹化淳自然是被第一个通知到。
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知情,反而把自己当成敌人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魏广猜得没错,老爷子早在三天前就派人告知了曹化淳。
可就是因为来人遵的是魏忠贤本人的口谕,这反而令曹化淳有些没想清楚。
作为魏忠贤的心腹,曹化淳可是深知魏忠贤的脾性。
在他心里,堂堂“九千岁”,自己最崇拜的偶像,就算是他再看重一个人,也不会做到连这样的小事都亲自嘱咐。
出于这个疑问,他当时还专门向来人证实,许是被曹化淳的霸气吓到了,那个人最后以听错来意搪塞,这更让曹化淳心里对魏广产生了不满。
本来按曹化淳的意思,他都懒得请魏广吃着顿饭,只是他知道这个人毕竟是自己一派,于公来说,他这个江南阉党的话事人还是该拿出一些气度出来。
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特意准备,只以小小薄宴来敷衍一下这个少年,顺带看看京师老祖宗那边,对自己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