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帘子后面的魏忠贤脑门上的汗珠如同黄豆般大小。
他本来在帘子后面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呢,但是他越听越气愤。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魏广手底下中饱私囊为祸一方?
他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让田尔耕带着锦衣卫去徐州那里彻查一番。
当听到魏广三日后就要亲自去调查的时候,魏忠贤更是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盼到魏广回来了,他们爷俩还没好好聚一聚怎么又要走了?
正生气着,听到外面聊完了,杨涟就准备走。
他一着急,才在帘子后面发出了比较大的声响。
听到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魏忠贤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他就像被绑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锅底都要烧红了,他还不能离开。
主要是他根本没地方离开!
此时帘子的另一面,杨涟的双眼犹如老鹰一般狠狠的盯着魏广的双眼。
他的眼神中好似有无数把镰刀一样,看的魏广心中噤若寒蝉。
但是此时帘子毕竟没有被揭开,他也没有被真正的被宣布‘死刑’,最后的一番垂死挣扎他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杨老,真是爱拿晚辈开玩笑。”
“咱们谈话,晚辈怎么可能还让其他人在屋内偷听呢?”
现在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拖一点时间说不定就能让帘子后面的魏忠贤多一丝逃走的机会!
谁料杨涟根本没有理睬他。
杨涟迈着急促的步伐来到一个帘子后面。
‘唰’的一声,杨涟精瘦的右手一下子将帘子给掀了起来。
没有!帘子后空空如也!
魏广悄悄地长呼一口气,杨涟翻得是左边的帘子,而魏忠贤躲得是右边的帘子后面!
而杨涟回头看着魏广说道“也许是真的是老夫想多了。”
“这也不能怪老夫,毕竟阉党的势力在这朝野当中纵横交错,老夫是半点马虎不得!”
还不知帘子后面有什么呢,杨涟就将‘阉党’儿子脱口而出。
这件事麻烦了!
魏广故作轻松地说道“杨老,晚辈刚搬来这宅院,有一些响动实属正常。”
杨涟‘哦’了一声,但是眼神依旧犹如剃刀般死死盯着魏广,似乎想要将魏广的内心肢解了一样。
魏广强装镇定,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杨老,是不是晚辈脸上还残存着刚才吃饭的米粒?”
杨涟轻笑一声道“小娃,你继续解释。”
魏广心中大呼不妙。
他听见杨涟刚才话中的‘继续解释’这几个字,这分明是在说,杨涟根本就不信他!
魏广喉咙微动,随后好似放弃解释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这宅子许久无人居住,里面的野猫极多,就连晚辈睡觉还能听见野猫半夜的叫声。”
“这天才微亮,他们半夜捕捉老鼠,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间,闹出这点动静实属正常。”
“杨老,晚辈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