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更衣室只剩下方寻和牧野,周遭静得可以。
方寻没说话,只是坐在牧野身边陪着他,过了好久才跟他说:“你刚刚真快把我吓死了。”
如果牧野真出了什么事,方寻会非常自责。毕竟在劝说牧野参加比赛这个事儿上他算出了一份力,他肯定不希望牧野有事。
“我没事的。”牧野轻飘飘地说出这四个字,用这种语气也是不想让方寻责怪自己。
他转头看着方寻,说:“你在这陪我,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可能是牧野说话的表情很坦荡,让方寻完全感受不到暧昧的气氛,他全当自己的陪伴对牧野来说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对朋友的依赖。
就像受伤的动物,也会本能地发出求救信号,依赖救治它的医生。
两个人静静坐了半个多点,牧野缓得差不多了便得热身做做赛前活动。不过起身时还是有点儿发晕,他脚步踉跄差点撞到身前的衣柜。还是方寻眼疾手快地拽住牧野,才没让他摔个跟头。
就是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不太对劲,方寻此刻被牧野压靠在衣柜上,防止牧野身体下滑,他双手扶上牧野后背,把人抱得又严又紧。
牧野发晕的这几秒钟,头垂在方寻的肩膀上。他的鼻尖和唇贴着方寻的脖子,能闻到方寻身上的沐浴露味。
他想,方寻今天出门前一定洗了个澡,所以清清爽爽的,味道很好闻。
方寻哪里知道牧野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察觉到牧野的唇贴在自己侧颈,也能感觉得到牧野温热的呼吸萦绕在颈间。
除了刚刚为牧野紧张,方寻不记得自己的心脏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跳动得如此剧烈。他浑身的毛孔好像也因为牧野的呼吸全部打开,从脖子到手臂起了层鸡皮疙瘩,喉头渐渐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