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挽情丝的解药确实有效,但也没余筱宛说的那么快就见效。
叶季白躺在一旁任由她放肆,方才如果不是余筱宛在门外碎碎念,他很可能不会给孟清和服下解药。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做不到清心寡欲。
可当他听到安阳公主时,他被欲念侵蚀的脑子瞬间清明。
欲念如潮水般退去。
挽情丝的药性散了,孟清和也摸够了,一脚将叶季白踹下了床。
“你去赴安阳公主的宴吧。”
“你什么意思?”叶季白从地上爬起来,衣带松散,看着颇为狼狈。
孟清和冷哼:“什么意思?一听到安阳公主你眼睛就亮了,伱还问我什么意思?”
叶季白不与她争辩,走到衣柜前,将皱巴巴的外衫脱了,从衣柜中挑了件玄色压金丝的袍子换上。
衬得他那张冷峻的脸愈发贵气逼人。
待眼中红光散尽,孟清和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整了整衣裳,跳下床来,离开之前瞪了叶季白一眼,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尊与安阳公主有一腿呢。”
孟清和身上的火虽然散了,可这心里的邪火却烧得旺盛。
叶季白欺人太甚!
“回去换身衣裳,和我一起去赴宴。”叶季白回头正对上孟清和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我不去!”
“好,我自己去。”
“……”孟清和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刚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又胀得通红,“你去了就别回来。”
孟清和放下狠话,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而她刚走之后不久,余筱宛又回到了叶季白的房间。
房门刚一关上,余筱宛便跪下磕了個响头,“筱宛误了仙尊大事,请仙尊责罚。”
“仙尊?呵!”叶季白冷笑,“这凡尘之中没有仙尊。”
“是弟子失言,请师尊责罚。”
“你确实当罚。”叶季白眸光骤冷,“你哪来的胆子?”
余筱宛不敢吭声。
这件事她是做错了,可师尊呢?
他就没有错吗?
在静澜湖上,师尊若是没有抢走孟清和,而是拦下她,这件事即便出了点小插曲,最后的结果是不会出问题的。
说到底,还是余筱宛低估了孟清和在师尊心里的分量。
既然师尊的目的是要逼孟清和现出原形,又何必在乎她中的是震魂散还是挽情丝?
震魂散虽能让妖魔现出真身,可若有人相助,抑或修为强大者,并非不能压制药性。
而余筱宛给孟清和下挽情丝,是要断了孟清和的退路。
她要么动用魔息解毒,要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个男人贴上去……
不管她如何选,都将掀起惊涛骇浪。
“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弟子……弟子……”
“还记得你当初追随我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筱宛愿追随仙尊,天上地下,千年万年,谨听仙尊之命,万死不辞,若违此誓,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余筱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抬头看着叶季白,“弟子愿以死谢罪。”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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