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拉着我的手,放在她肚皮的弹孔上,苦涩说道
“当时我才开了没两枪就中弹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定了,包括我自己!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那些反叛军又急着去追张扬,所以没有再在我身上补上一枪。
幸后来我被一个路过的联合国驻非洲的医疗队就了下来,为此我也在非洲的医院里躺了三个月。”
指尖上传来凸起的疤痕,我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了揉轮成一团,颤抖着手指在她肚子上的弹孔划过,哽咽问道
“还疼吗?”
“三年多了,早不痛了。”
“张扬如此对你,你后来怎么不找他讨个说法?”
“我在非洲那里疗伤了半年才完全康复过来,回国以后,张扬已经勾搭上了白酥,更是再白老大的照拂下在酒吧街那里用当初我们在非洲赚的钱开了一家酒吧。
最可恶的还是这个家伙知道我没有死,就到处散播是我坑了他的钱。
我也想找他讨一个公道,不过他身后有白老大罩着……”
“你怎么不找黎叔?”
苏媚摇头说道
“黎叔十年前就已经金牌洗手,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让他老人家破戒。
而且我回国没多久,我父亲就被查出了癌症晚期,我就更加没心思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伯父他……”
“去年走了。”
苏媚眼框一下子又湿润了起来。
“我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出租屋那几栋都是我父亲留下给我的遗产。
外面不明真相的人见我一从非洲回来就有了大量实业,就更加相信了张扬的话,都以为是我吞了他的钱。
你之前是不是也这样想?”
“不是!”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能承认,摇头说道
“我一直都相信你!”
“谢谢……谢谢你信我!”
苏媚飞扑入我怀里,再一次痛哭起来。
这一次的哭声之中,将她挤压了三年的苦楚全部倾泄出来,久久不能平息。
我不会安慰人,只懂得的一味的说着“别哭、别哭”这样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