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就是太相信你,才差点犯下大错!”
霍文渊的拐杖狠狠敲打着地面。
以前他总觉得,就算霍展鹤能力有限,不聪明,有时候还有点品行不端的小问题,但这些都无伤大雅。
只要他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就好。
再说,这几个孩子里也就霍展鹤能言会道的,经常把他哄的很开心,他也就对霍展鹤做的某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当霍知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霍展鹤有问题,他还觉得是这个孙子不懂事,还劝他,和二叔是一家人,不能有隔阂。
如今他真是后悔极了!
他怒其不争的瞪着霍展鹤跟霍知言,“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些龌龊的勾当了!上回姜明远潜入知行家里去偷尹会长的药方,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清楚!”
“爸,您听我说!”霍展鹤几乎要
跪下,语无伦次,“知言那只是一时糊涂,他是被人利用了!还有……还有五年前那场空难,我……我什么都没干啊!这跟我没关系!”
姜灿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
很快霍知言说的那些话就一字不漏的传了出来。
霍展鹤神色瞬间变了,怒视着霍知言,咬牙切齿,狠狠给他一个耳刮子!
“你他妈找死啊!乱说些什么!”
“二叔别激动。”姜灿轻笑,看着他一字一顿,“大哥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你……”
“二叔当年陷害知行的事,我爸爸也可以作证的!”
“呵!”霍展鹤依然嘴硬,“尹若鸿跟你们是一家子的,他的话能信?还不是你这个女儿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二叔,”姜灿深吸一口气,“你要是再这么抵赖的话,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呵,当初你找的那个修理工,很不巧,曾经正是给尹氏做私人飞机维护的!”
霍展鹤轻轻皱了下眉,疑惑的看着她。
姜灿怎么可能找到那个人?
他已经给了那人一笔钱,让那人躲去国外了,这五年来一直没有动静啊!
姜灿冷冷看着他,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据说二叔
当年找他办事,连钱都舍不得花呢。”
霍展鹤眯起眼睛,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二叔,你明明说好给人家一百万酬劳,可最后只给了三十万就联系不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胡说八道!”霍展鹤脸都憋红了。
“这不是我胡说的,而是人家找上门来跟我要钱了!”姜灿双手环抱胸前,“二叔,这钱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你这样做事,传了出去,可太让霍家丢脸了啊!”
“放屁!”霍展鹤唾沫星子四溅,“姜灿,你别以为你胡乱找个人说是什么修理工的,就能诓住我!”
“二叔,我没诓你什么,那人确实来找我要钱了……”
“他找你要个屁啊他!我当时明明还多给了他五十万,总共一百五十万!你把他叫出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爸!”霍知言赶紧拉住他,“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霍展鹤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可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像尊雕像一样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动动眼皮。
然而眼皮一动,对上的是霍文渊深沉凛冽又满是怒意的双眸……
霍展鹤扯扯嘴角,大气不敢喘的喊了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