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猜到她八成又是为了桑晴生气。
“殿下,”侍女讨好道,“又有新消息了……”
赫雅眉头一紧,“什么?”
“调查的人说,那个桑晴就是曼城贫民窟里长大的,成天跟一群吉普赛人混。她爸妈都是偷渡客,爸爸xī • dú,妈妈站街,而且她很小就被父母抛弃了。”
“这么说,她跟我姑姑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赫雅长舒一口气,原来真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殿下,当然不可能有关系!”侍女笑了笑,“那个贱人出身卑微,能来南洋都是她的福气了!殿下,您……您今天怎么了,又跟昕少爷吵架了吗?”
赫雅心烦意乱,背过身去。
要是吵架就好了!现在也不知道聂昕伤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又该如
何应付过去……
上回嘉敏王后已经警告过她,不要跟聂家尹家作对,可现在……
赫雅紧闭眼睛,不一会儿又猛地睁开。
“呵,我怕什么?”她忽然笑起来,“聂昕跟这种贱人鬼混,也是让聂家没有脸面的事。我今天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桑晴,保全聂家的脸面而已啊!”
对,王后问起来就这么说!
把矛头转到桑晴身上,她就不会追究聂昕受伤的事了!
赫雅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想到一个好主意,这下身心都轻松下来。
“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你也出去吧!”
“殿下,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
“我昨天看到了尹会长。”侍女低声道,“他往西边宫殿的方向去了。看来晋殿下真的拜托他去给林月公主治病!”
“有这种事?”赫雅皱眉,“可我姑姑疯了那么多年,又不是说好就能好的!”
“殿下,要不要跟踪他看看,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赫雅想了想,轻轻点头,“也好。”
“明天开始就派人跟着他,对了,西边宫殿里也得买通两个。自己人在里面,得到的消息总归全一点!”
“是。”
侍女答应着退下,赫雅看了看远方的天空,一只雄鹰在宫殿上方徘徊。
她嘴角勾出冷笑,眼神染上几分恶毒。
“呵,把那个疯子治好又能怎么样呢?”她自言自语,“她确实应该是上一任君主,可就算她好起来,叔父难不成要把皇位还
给她?真是笑话!”
……
几天后,姜灿和霍知行一起进了皇宫,径直往西边宫殿走去。
因为有赫晋的保驾护航,他俩现在出入自由。然而姜灿不太明白,老爸不是来治病的吗?为什么今天一通电话非要他俩过来给他送药?
他一个大夫,给病人看病难道不随身带着药箱?
这可真不像他风格!
“霍先生,霍太太!”宫殿守卫见了他俩都毕恭毕敬,在前面带路,引两人来到西边宫殿的内堂。
“尹会长在偏殿,先生太太是来送药的吧?”
“正是。”
“这边请!”
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便来到偏殿的位置。
姜灿第一次来西边宫殿,这里与大皇宫的几座正殿都非常不同。大皇宫威严肃穆,庄重典雅,而这边这座宫殿却有点欧洲宫廷风,圆顶白墙,造型精致,宛如一只高贵的天鹅浮在水中央。
这宫殿的华美程度一点不逊于赫衍居住的正殿,而墙上镶嵌着罕见的摩古鸽血石,更是极尽奢华。
可见上一任君王,也就是赫林月的父亲对她有多宠爱。
“看来,这就是对女儿和对儿子的不同。”姜灿轻笑,“连皇室都信奉富养女孩的道理。”
“那当然!”霍知行挑挑眉,“要是我有个女儿,我一定要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是吗?”姜灿瞥他一眼,“这么说我可不能再生了,万一是个女儿,我岂不是给自己生了个情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