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瓶塞,憋着一口气,将药粉倒在冒血的伤口上。
疼痛让她立刻蹙紧柳眉,紧咬的小白牙都泛起阵阵抖意。
呼呼呼……
她真想大叫来宣泄疼痛,但又怕门口的人听见叫喊冲进来看见不该看的,她还得费时解释。
缓过那一阵疼痛,拆了纱布,用牙齿咬着固定,另一只手哆哆嗦嗦慢慢缠上肩膀打结,一通忙活完,背上一片汗湿。
丢了两颗头孢到嘴里,找水时出了房间,正巧见着阮邵青靠在厨房门边,满脸愁容。
见着她出现,阮邵青立马换上幸灾乐祸的调调道,“活该,全不见了才好呢,都是报应。”
听大哥语气不善就知道二娘起床了,阮邵忆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寻到她人,可怜兮兮道,“咱家的松树菌不见了,连畚箕也一起消失了,是不是被哪家贼人偷了?”
冷千语瞥了眼阮邵青又变得古怪的脸色,淡淡一笑,“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放心吧,二娘早就猜到有些贼不希望咱们赚钱,我已经将松树菌转移了。”
阮枝枝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无比兴奋,“二娘,松树菌还在?”
冷千语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俩崽跑过去,后面还跟着个不置信的吊车尾,在看见完好无损的松树菌,唯阮邵青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捶胸顿足。
昨夜他硬生生撑到半夜不睡抹黑到厨房,那会菌菇还在畚箕里晾着,就在他准备动手时,房间里传来老三说话声,他急急跑回去看,老三做梦笑醒了。
都怪老三坏了他的好事,为了哄睡弟弟他自己也跟着睡着了,到早上起来听见枝枝说菌菇不见,他虽觉古怪但也暗自庆幸,真是被贼偷了也是好的,至少二娘不会利用卖菌菇的借口把弟妹骗到镇上去,谁料得到……
毁不成,他就只能另寻他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二娘诡计得逞。
未免耽误时辰,几人匆忙吃过早饭就在庭院里装菌菇,娘几个找来两只大木桶,用软干草铺起一层层,中间放上菌菇,保持干燥的同时又不会因为运输碰坏菌子的品相。
站在不远处漠然看他们忙活的阮邵青突然咳嗽两声,同时,阮枝枝身体也跟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