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的妯娌将瓜子皮往地上一丢，阴阳怪气道，“我怎么觉得阮家这几个孩子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了？”
妯娌一笑，“就感觉哪儿不一样，好像……干净了很多。”
旁俩人听着，再想去求证，几道身影早不知跑哪去了。
仨妇人说着要走，李婶蓦地拉住了王婶，特意落在王家妯娌几步，凑到王婶身边咬耳朵，“你家大秉不一直想找个儿子过继吗，我看阮家老三是越长越清秀了，乖巧伶俐，年纪上也合适，要不你回去跟大秉说说？”
王婶低着头走路，不置可否。
李婶不厌其烦道，“我知你想自己生，可岁数大了生不生得了儿子还得看天意。再说，找个继子过来又没说不让你再生，要个男娃来旺旺运势，说不定再怀上就是儿了呢，你总不希望王家祠堂分猪肉，次次都是大秉兄弟去接吧。”
王婶长长叹了口气，家族里长辈的白眼也就罢了，这靠天吃饭的农户人家哪能少得了个儿子，做起农活来，一个儿能抵十个女，为了帮夫君生儿子，她都搏了六胎了，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
“你是不是担心大秉不愿意？我跟你说，这男人啊，当着你的面是一套背后又一套，你若是主动提起他还高兴呢。”
“我只是担心阮家就在村里，小儿养不熟过继有何用？”王婶磨叽了半晌才道。
李婶眸子一转，笑眯眯道，“阮家的情况谁不知啊，小寡妇根本不把孩子当人看，又不是要他家老大老二，那两人长大了能做事还说舍不得，你只要人情上给足了，她自然乐意把老三过继给你的，你多与阮家老三接触接触，平日里多给他些关爱，到时说起事来孩子才不会抗拒你。”
王婶又沉默了下去。
李婶走到自家门口不见王婶表态，又催促起来，“你还有什么顾虑？”
王婶正想开口，前边的妯娌回过头来，插来一句，“你们在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