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乐乐赶紧回房擦香香去,小公主要每天保养才会变美的哟。”
乐乐嘻嘻笑着,从她怀里滑落,兴冲冲跑回了屋。
她见不得血腥,冷千语只能用这招将人哄走,这边与枝枝在汉子指导下,清洗熊胆准备入坛。
汉子魁梧的身躯都几乎挡完厨房里的光照,看着墙壁倒影出某高大男子与自己娇小身影错影依偎着,形成的反差萌不知多杀她。
汉子长相乍一看是糙了些,毕竟是常年累月在山里摸爬滚打之人,但贵在浓眉大眼一脸憨厚,这样的男人最懂疼老婆了,什么好的都知道紧着家里,就像他第一次登门就知道给她送熊胆一样,多懂事多贴心啊。
越想,冷千语心头乱撞的小鹿就越多,忙不迭问,“一直都忘了问恩公高姓大名啊?”
“夫人客气了,你可以叫我爪良。”汉子丹田发声。
连名字都这般血性,帅气,勾魂。
冷千语揉了揉差点要报废的耳朵,又道,“好特别的名字,恩公是异族人?”
“非也,我家祖上猎户出身,后代子孙别无所长,只得猎技真传。”
冷千语恍然,是有这样说法,从事的职业大多都变成了姓氏。
一旁阮枝枝目瞪口呆地看着冷千语做作,在脑海里拼凑了许久,才将她现在的神情与新嫁娘的娇羞联系上,小嘴诧异越张越大,都能塞进颗鸡蛋了。
二娘是眼瞎了吗,大恩公风度翩翩容颜俊美,二娘却与之没好脸色,但在二恩公面前又成了个娇憨小女人,扭扭捏捏看得她难得至极。
不对,她为何会随着二娘心思做选择呢?二娘是爹娶回来的继室,生是阮家人,死是阮家鬼,西凉可不许寡妇改嫁,二娘怎能对除了爹爹以外的男人心动?
她忙哼一声,“二娘,剩下的事让我来做,桌上还有菜你赶紧去吃点别饿着。”
手里的熊胆在女儿话音落下时被夺去,枝枝还霸道地往她身前一窜,顶她退后。
冷千语不明所以,可经枝枝耳提方觉肚里空空。
“爪郎应该也没吃晚饭吧,不如与我们一块。”
爪良一怔,脸上微红地提醒,“阮夫人,我叫爪良,不是爪郎。”
“走吧走吧,吃饭的时候再纠正。”冷千语急忙拉过他往堂屋去,什么爪郎爪良,那还不是她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真是个憨憨。
安置好爪良,冷千语将方桌拉到火盆边,在火上支起铁锅,忙碌的身影穿梭里外,变魔术般将方桌上摆满了碗碟,上铺各式新鲜瓜蔬和肉片。
“这菜肴不用炒制直接生吃吗,那这锅是……”爪良粗犷的脸上满是诧异。
目光一转,有人将肩前秀发向后一扬,不经意间的妩媚看得爪良虎目瞪圆,赶忙四下找水杯。
冷千语压根不知自己魅力四射,只是笑问,“爪郎不知火锅是何物?”
爪良嘴里的水喝得急,听着她口误更急,换气不匀,一口水喷了出来,又觉在人前失礼,手忙脚乱擦拭水渍,干咳掩饰着脸红。
半晌才道,“若是想吃烤肉,直接穿上用火炙,不用锅,这锅过不了多久就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