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语想了想,又道,“可我听村民说,王家村方圆百里耕地都要交租给莫老爷,哪怕是在山上挖一个洞做陷阱也要给你交打洞费不是?我也打听过,西凉没有山川河流属于国家的说法,都是私人名下,既然莫老爷可以收租,那就跟镇上房东收租是一个道理,只有所有者才可以收租对吧。”
莫老财颔首,但语气里却透出几分为难,“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光州可是乾王封地,被说光州的山川河流,就是一根草一片叶子也是属于乾王的,我是可以对任何一块耕地收租子,但租子有大半也是要孝敬给王爷,所以你想办成此事要找的人是乾王。”
冷千语蹙眉,乾王,这又是什么人?
莫老财见她一言不发一筹莫展,又压低声量道,“老朽可以给夫人出个主意,夫人请大人出面,想必老王爷不会不答应。”
冷千语心下苦笑,她去哪里找萧狗?
找乾王都比找萧狗机会大些。
不,找谁的机会都不大。
“我知道了,谢谢莫老爷款待,今日之事还请莫老爷不要与王爷提起,就当我没来过,先告辞了。”
既然莫老财没有了利用价值,她留在这也没任何意义。
莫老财起身相送,嘴上还有一再的保证,“夫人放心吧,不该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说,老朽知道轻重。”
于他而言,怕当今权势滔天的冷面首辅多过颐养天年与世无争的老王爷啊。
从莫府出来,冷千语找了个茶寮歇脚,托着腮帮子郁闷了一下午。
为防止松树菌被村民哄抢一空的现象再出现,她做了那么多的功课和计划,卯足劲等着莫老财从县里度假回来,结果,设计好的对白一句都没用上。
乾王,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可不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