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来莲花镇做什么?”
切,想套她的话,她又不傻。
“如你所见,来帮陛下取药。”
冷千语一脸震惊地瞪起眼,语气诧异万分,“你来?你不是很忙的首辅大人么,做这种小事?”
闻言,萧祁域眉心一紧,心口传来一阵窒闷,刁妇,他为什么会来,她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出?
冷千语心里忧急爪良,怎会自作多情,思忖了片刻,忽然道,“我明白了,乾王无诏不得入京,所以朝廷派人来,你……你是想拍皇帝马屁所以讨了这差事?!”
萧祁域眯眸盯着她后脑勺,真的少根筋。
许是刮过耳边的风太猎,
也或许是他胸膛太灼人,
更或许是拥着她的那只手一直都霸道而温柔,
少了八根筋的冷千语压根就感觉不到身后人从她言多必失的话里听出的急迫而忽起的怒火,她还犹自道,“既然是有皇命在身,也就不能逗留,什么时候回去啊,是明后天吗?”
“嗯!”男人发出浅浅一声。
冷千语轻轻长舒了口气,幸好幸好,他明后天就走了。
那么她明天再上山找爪良应该也可以吧,半天时间挖参,回去通宵烘干,应该赶得及后天交货。
她在暗自乐暗自做着行程更改,倘若她此时回头看一眼身后人阴郁的眼神,或许,乐不出来。
他的眸色极深极沉,锐利似箭,仿佛能将她身体洞穿,看清她心里在琢磨些什么。
良久,二人都无话,马儿一路疾驰到了莫家粮仓,他拥着她的姿势才收回。
既然不方便去找爪良,冷千语并不想进去,她来这有什么用,孩子都跟她搬去镇上了,或许萧祁域是不知道吧,但进门之后看不见孩子也会问起,所以,她又想回镇上。
可她不会骑马,萧祁域跳下马后径直进了粮仓,彷徨时,她看清了他侧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鸷。
他好像在生气,生什么气,她的?
简直莫名其妙。
她追在他后面进屋,瞟见那人背影,便急急道,“大人,忘记告诉你,我和孩子们都搬到镇上去住了。”
那人脚步顿住,颀长的身躯微微侧过,斜睨着她,淡淡道,“本官知道。为什么?”
他知道?
也是,他那么神通广大,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既然知道她已搬到镇上了,问为什么就是想知道她什么想法要搬家?
这不是很明显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她清了清嗓,勾唇一笑,“这里毕竟是莫老爷的产业,我在这住的名不正言不顺过意不去,不住这也不能回我那叙利亚装修风格的阮家,那不去镇上去哪?”
萧祁域眉心一蹙,什么叙利亚整修风格,一天说话没个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