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捂着脑门,缩着脖子,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说的轻巧,要不你跟皇上说一声,将宫女放出宫的年纪改小一些,这样我就能早些出去寻个好郎君。不过,你一个小小侍卫能说得动皇上吗?恐怕连见皇上一面都很难吧。”何苗拉开盛瑾手臂要走却被盛瑾手臂一抬又抵回到原位,后背撞在树干上虽然不疼可是树干摇晃又落了下层层梅花。
“你一个姑娘家的羞不羞,这么急着寻郎君可不好。”盛瑾对自己下手的力道有数并不会伤到何苗。
何苗抿着唇盯着盛瑾,“是谁先说的寻郎君?”
“这不一样,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男子说说无伤大雅,你们女子说了那就不好。”盛瑾耍着无赖,嘴角噙着笑。
何苗郁闷,这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胡搅蛮缠。
“交给朋友,日后我替你寻一个好郎君如何?”盛瑾笑道。
何苗歪着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盛瑾,“正所谓近墨者黑,近朱则赤,你的朋友想必定和你一样的油嘴滑舌,不要!”
“我哪儿油嘴滑舌了?”盛瑾郁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认识的人不少,比如皇帝身边的侍郎甫微!”
盛瑾将甫微搬出,一方面甫微那只狐狸是宫中公认的谦谦君子,人品极好,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并非如她所说那般不堪。
“甫侍郎?”何苗蹙眉看向点头的盛瑾抬脚就朝着盛瑾裆下顶去。
“你、你还是女人吗!”盛瑾始料不及虽然极力躲避还是被顶到疼痛难忍夹着大腿。
“你眼瞎吗!”何苗直起腰版,胸前有起伏。
“哪有女人像你这样、这样野蛮!”盛瑾疼得厉害,寒冷的夜里额头上却冒着汗珠子。
“那只能说你见的女人不多,并不能说明我本性野蛮。”何苗弯身将树下软垫捡起来弹了弹,“一个是油嘴滑舌的小侍卫,一个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甫侍郎,你们还真不愧是好友,一个德行。我劝你赶紧离开这,不然我就叫人了。”
何苗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之前是因为地处太偏僻不敢对抗,现在在她的地盘上岂容他嚣张。
盛瑾疼的厉害,望着何苗绝情的背影,一拳捣在树上,瞬间梅花散落。
油灯中火苗弱了下去,甫微拿起剪子拨了拨,火苗又长了起来,屋子里也亮堂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
小库子慌乱跑进来声音都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