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笼中的兔子,往事的回忆一点一点地占据盛裕延的脑海。
那丫头的身影总是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花园。
盛楚玉心中有事,睡不着便一直坐在园中的凉亭里,感受着风拂面的滋味,还有席卷而来的花香味。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王爷发那么大的火?
盛楚玉睁开眼,神色纠结。
现在更让他担心的是小丫头的安危。
如果王爷不出手,那么小丫头就命悬一线。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盛楚玉心中打定主意,起身朝着库房走去。
库房乃是王府的重地,外表看上去虽然简单普通,不过里面装着奇珍异宝又有朝中各人犯罪的证据,堪称是一个全能之所。
当时王爷让他整理鲍家罪证,要去的地方就是库房。
只是,没有王爷的令牌只怕是进不去。
盛楚玉思量片刻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夜行衣,悄然朝着库房摸去。
趴在房顶上,库房院中却没有一个守卫者。
盛楚玉有些奇怪,见着库房里面亮着灯,便飞下靠近。
戒备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越是这样,盛楚玉心中就越是戒备不敢放松。
靠近库房之后,盛楚玉从窗户缝中见到了屋子里的情形。
屋子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盛裕延。
盛裕延手中拿着一本本的折子,因为光线的原因盛楚玉看不清楚折子上面的字。不过根据何架的排列,还有盛裕延站的位置可以推断,那是鲍家的资料。
盛楚玉器哦啊然退下回了房间,神色比之前更加的郁郁寡欢。
但王爷能出手,小丫头必然能够无恙。
只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盛楚玉看着自己一双宽厚的手,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哪怕是他被捆在何桩上要渴死,被宣布要砍头示众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原来,他也想这样迫切地去保护一个人。
皇城,含象殿。
暖阁之中,德妃用帕子不止一次地擦着眼泪,哭哭啼啼的声音就没有断过。
盛瑾有些烦躁地看了德妃一眼,碍于情面又不能发作,听着德妃越来越尖锐的哭声,盛瑾握拳咳嗽几声,朝着一旁的小库子使着眼色。
小库子接收到指令,上前伸手作势要将德妃搀扶起来。
“德妃娘娘,地上凉,您快起来。”
德妃正哭的伤心,一把推开小库子,眼泪花花地望着盛瑾,时不时地还挤眉弄眼,硬生生地从微微湿润的眼眶里挤出豆粒般大小的眼泪。
“陛下,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的侍女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宫正司里面,还被人打成重伤,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宫人,她不仅下毒毒害淑妃姐姐,还胆大包天在牢房之中私会男人!”
德妃说着说着又哭哭啼啼起来,“陛下,那个男人穷凶极恶,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人。陛下您看呐,他还敢打臣妾,您看,这就是他打的……”
德妃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盛瑾瞥了一眼,雪白的胳膊上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的红色印痕。盛瑾蹙眉,耳边还响起德妃方才说的‘私会’二字。
这二字就像是一把火将盛瑾的心燎的火急火燎。
他早就警告火她离那个工匠远些,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听进去还把他的话当做是耳旁风。
如今倒好,两个人竟然还到宫正司的大牢里面去私会了,真是好的很!
盛瑾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眸子低垂却将情绪隐藏的很好。
“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他们两个人胆大包天,秽乱后宫,无视宫中规矩,理应车裂!”
德妃说的咬牙切齿,在盛瑾眼中德妃的模样可真的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活脱脱地像市井泼皮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