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看着忠伯脸都掉下来了,又见两位娇客坐在马车中毫无动静,心下不禁就是一叹,暗骂作死的婆娘连一点事都办不好,边一脚踹在兴儿的屁股上,“还不快去叫人赶紧将大门开了迎客!”
兴儿忙连滚带爬的去了。
贾琏又只得对忠伯赔了笑脸,道:“林管家息怒,两位表妹是老太太日日夜夜惦记在心的心肝儿肉,哪里会有人敢故意怠慢呢?定是哪个耳背的狗奴才听岔了才闹出这种笑话,待我问着是谁,定狠狠赏一顿板子与他。”
忠伯虽心下不满,但这罪也赔了,好话也说了,也不好再得理不饶人,只道:“琏二爷还请勿怪老奴生了火气,咱们家的两位姑娘自幼在家中便是千娇万宠的,这初次上亲戚家便受这般委屈,老奴属实心疼,更担心荣府中是否有人并不欢心我家两位姑娘,故而一时情急,并非有意给二爷甩脸子。”
贾琏闻言忙道:“老太太隔三差五的一封信送去,每日都在盼着能早些见着两位表妹,哪里能是不欢迎呢?只恨不能抢了回家藏起来才好,今儿这事儿只是个意外罢了,两位表妹住在荣府您只管放心,委屈了谁都绝不会委屈了她们!”
说话间,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贾琏忙去马车边上请两位表妹,林墨菡林黛玉姐妹二人这才下来。
前有一众贾家奴仆引路,后头还跟着一众林家奴仆,接着又是上了轿子一番折腾,这才来到了内院。
贾母得知今日两个外孙女儿就到了,早已是翘首以盼,忽而听闻外头丫鬟娇声道“林家两位表姑娘到了”,紧接着便看见两个打扮素净的姑娘携手而来,一时屋内惊叹四起。
年纪略长些的那个,端是冰肌莹彻琼姿花貌,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如娇似嗔,眼波流转,自有一股风流娇媚,竟是应了那句“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好一个倾城绝色之佳人。
而年纪略小些的那个,却又与之截然不同,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竟又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遗世而dú • lì的仙子般的人物。
姐妹二人进了屋子,便对着上方的贾母微一福身,“外孙女儿请外祖母安。”
贾母这才缓过神来,眼圈儿倏地红了,只将两个外孙女儿搂进怀里心肝儿肉的疼着,一时又不禁哭起了贾敏,只引得姐妹二人也跟着红了眼。
众人见状只得一边跟着拭泪,一边忙劝慰。
“两位表姑娘一番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才来,老祖宗可不能再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