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欺不信，李宴告诉她：“有些事情很费力气的，你不懂吗？”
可欺不懂，颜璟趁机说道：“小姨娘先出去。”
李宴哼哼唧唧，穿了鞋离开，而颜璟跟上她，“回宫去。”
李宴眼前一亮，忙点头。
言罢，颜璟转身，砰地一声关上门，婢女们懂事，拿了外衫给李宴换上，让门房套上马车。
此时，颜璟在与可欺周旋。可欺说道：“疯子的意思是换了皇帝。”
颜璟眼皮子一跳，“换谁？”
先帝儿子多，最大的皇子都有孙子了，在封地上过日子，最小的便是李宴。李宴年岁小，辈分大，上位的时候，满朝不服气，是颜璟以武力压制，五年来，颜璟培养心腹，安插人脉，渐渐与四府抗衡。
四府连成一条线，小皇帝有意亲近，最后无疾而终。因为四府看不上她。
太后身份卑微，随意一人都比她出身强。四府是什么地位，太后又是什么身份，小皇帝在他们眼中自然就算不上真正的天子。
现在，小皇帝及笄了，四府动了心思，想推选一人做皇后，扶持皇帝，与颜璟抗衡。
颜璟之前试探过小皇帝，她没有与四府联姻的心思。颜璟自己知晓，死人谷里的疯子不知道。
这才有了换主的心思。
可欺说道：“疯子说了，随你，或者让小皇帝生下孩子，杀母留子，让大周彻底落在你的手里。”
杀母留子？颜璟拧眉，不喜道：“小皇帝才十五岁，生不了孩子。”
可欺追说道：“那就杀了她换主。”
要么生孩子，要么杀了她，二者择其一。
颜璟不愿，面上没有显露，便说道：“你回疯子，我知晓了。”
“你怎么做？”可欺询问。
颜璟掀了掀眼皮，凝视她：“我的事情，需要与你说？”
眼神震慑，可欺瞳孔微缩，讪讪道：“我问问罢了，对了，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像梅花，挺好看的。”
颜璟赶客：“我要睡觉了。”
“小姨娘挺有趣的，你要是做了皇后，她、就送给我，如何？”可欺提出自己的条件。
“你？我玩过的怎么会给你，就算杀了，也轮不到你。”颜璟对上可欺的眼神，神色阴狠，“你该知晓，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你若再多看一眼，我会忍不住……”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语气不变，然而话意残忍。
可欺畏惧，站起身，“不愿就不愿，那么凶就做什么。”
颜璟野心足，要做皇后又要与小姨娘继续纠缠，可欺也不好再说什么。露水的事，本就是你情分我愿。
可欺并没有放弃，不会因颜璟的话而放弃这么好看的一朵花。
****
李宴回到宫里，看着自己的龙床，长叹了一口气，脑海里想着弹幕的事情。
疯子的弱点是什么呢？
还有，弹幕怎么没有给她奖励？
她睡不着，翻来覆去，觉得弹幕欺骗她了。
一夜醒来，她有了黑眼圈，宫女替她更衣，瞧见了眼下阴影后担心自己照顾不周，让人去请了太医。
太医诊脉，开了些滋补的药，李宴喝了，得不到奖励，也没有泄气，而是去翻了史书，四府与前朝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怨。
她要去藏书阁，坐着龙辇离开。
刚走，颜璟便来了。两人错过，颜璟去慈安殿见太后。
太后见到颜璟很不自在，让人赐座，问她：“丞相来此，有何事？”
“陛下近日情绪起伏，臣来问太后，可有何事是臣不知道的？”颜璟语气淡淡。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笼在袖中的双手轻颤，道：“上回脑袋磕破了，性子就变了，也不再闹腾。”
脑袋磕破的时候，颜璟在场。是何情景，颜璟最清楚，太后说，她便说道：“臣明白了。”
“丞相，她……”太后颤栗，欲言又止。
颜璟问道：“太后有话可直说。”
“她十五岁了，该、该成亲了。”太后态度很卑微。
颜璟微笑，“太后是想要抱孙子吗？”
“不、不是的，我觉得她该懂事了。”太后忙摆手，她知晓颜璟在朝的态度，也明白李宴若是有了孩子，她的命会保不住的。
扶持襁褓中的婴儿，比扶持李宴简单多了，尤其是李宴叛逆，常惹人头疼。
“懂事？臣觉得陛下近日懂事多了，今日还晓得去藏书阁看书了，太后该欣慰才是。您想给陛下立皇后，还是立皇夫呢？”颜璟问。
太后讨好道：“丞相觉得呢？”她没有决定的权力。
颜璟摇首，将难题又抛了回去，“臣听太后的。”
“前朝曾有女子与女子成亲，不如、不如替陛下立一皇后，如何？”太后忐忑不安，唯有立后才能暂时保住李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