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鼓鼓，当了三秒哄不好的生气包，走到江夫人身边的时候说：“我喜欢跟奶奶玩，只是在生爸爸的气，做不到表情管理了。”
小屁孩还知道表情管理。
江殊余光撇她一眼。
江夫人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说：“你要珍惜现在的稚稚，小孩大得很快的，转眼间就上学去，没一会就念大学要飞出去，拦都拦不住，更别说结婚生子……小小一团趴在你膝下承欢的日子，只占人生里很短的一段时间。”
中年人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新手奶爸心中微动：“早点结婚，我怕以后养不起她。”
小团子如遭雷殛。
这下是真委屈了，拽着奶奶的手要往外走。
江夫人也愿意多陪孙女一会，想从她口中打听出她生母的信息－－如果可以，自然是父母双全的好，她不是非要儿子娶富家千金的势利眼，可惜稚稚依然坚持那个科幻故事：“硬要说的话，我是爸爸生的。”
江夫人也说了和儿子一模一样的话：“可是宝宝，男人不能生孩子呀。”
“奶奶不可以有性别偏见。”
小团子认真地说。
她穿回来之前，星网上也很流行平权运动，因为宇宙中有一些ABO种族，性别的分类更加五花八门，数不过来。她也是在各种网络骂战里，学会了一些特别的词。
“这……这也不是性别偏见，男人没有生小孩的器官哦。”
江太太也没有和小朋友做性教育的经验，登时有点犯难。
她正苦恼，病得干枯的右手却被稚稚双手裹住：“奶奶，我们要更相信爸爸，其他男生不行，他一定可以。”
迎着孙女闪亮亮的双眸，江夫人一时语塞。
……
在客厅玩了一会，稚稚看出来奶奶有点困倦，便主动提出想要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本来想去找爸爸的。
可是想到爸爸说让她早点结婚，怕养不起她，她又有一丢丢委屈。
“爸爸超过分！”
坐在床上的小团子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