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晚,是凶杀现场的唯一的活人。
“啧,”想到这里,许宝宝突然翻了个身,略觉好笑地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推理剧看多了。”
像阿晚那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朋友,被半夏tóu • dú谋害都向她求情,希望她能原谅半夏的小朋友怎么可能shā • rén?
又怎么可能在shā • rén之后那么娴熟地处理凶器,再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伪装呢?
……她真是想多了。
许宝宝将水果刀重新塞回枕头底下,又翻了个身。或许是因为实在太困了,这次她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很快沉沉入梦。
翌日清晨,许宝宝是被江晚的叩门声吵醒的。
她平常极少有赖床的习惯,向来是早睡早起。就算偶尔贪睡片刻,江晚也会安安静静地在门口守着,等她睡醒,不会敲门惊动她。
好在许宝宝没有起床气的毛病,自然也不责怪小太监擅自将她惊醒,只好脾气地唤他进来。
“昨夜回来时已是后半夜,殿下倦累不堪,阿晚便没有为殿下打水净手,”
江晚把盛着温水的铜盆放在桌上,请许宝宝上前,又道,“还请殿下允许阿晚为您净手。”
洗手一事,许宝宝一直是喜欢亲力亲为。
可是今天江晚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竟是全然不顾她的推脱,就这么固执地站在桌前,非要亲自为她洗手不可。
她发觉自己竟拗不过这小太监,同时也觉得他的偏执很有几分可爱好玩儿,也就顺势答应下来,将自己的双手递给江晚。
小太监做事认真仔细,盆里的水温恰到好处,他的手劲儿也很轻很轻,滑过她指间的每一寸肌肤,连上胰子的动作都十分认真温柔,像在保养价值连城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