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见状,嘴角勾起的幅度更甚。
――这是她先前就跟使臣商量好的,这劣质酒水使臣喝得越多,造成的后果就越严重,后果越严重,皇上继续包庇许宝儿的可能性就越小。
皇上是个心思多疑且要面子的薄情人,无论他曾经多疼宠许宝儿的母妃,都会因为一次忍无可忍的忤逆冒犯而将那女人打入冷宫。
叶贵妃要做的事,就是让皇上对许宝儿的失望和厌恶在某个瞬间达到顶峰,如同当年被打入冷宫的叶蓁一样。
她连小贱人的母亲都能收拾得明明白白,一个ru臭未干的毛丫头,又怎么斗得过她呢?
想着,叶贵妃决定给这马上烧起来的火上再添桶油。
于是她在席位上身形前倾,故作焦虑担心地对许宝宝嚷道:“宝儿,你还不知错?酿酒是需要许多学问的,味道差还则罢了,若是因为你逞一时之能,你送来的酒有碍使臣大人身体康健,你哪里负得起这个责任?还不快向使臣大人承认错误!”
她虽然说得关切,其实心底里却盼着许宝宝不要认错,最好一直犯这倔驴脾气,待得恶果酿成,就算皇上再想手软都绝无可能!
许宝宝也果然没有道歉。
反而抬眼与叶贵妃对视,带着些戏谑地道:“喝酒本来就有碍身体健康,可使臣大人嗜酒如命,若是他自己不胜酒力却还要痛饮整整一坛,我也没有办法。”
听得这话,叶贵妃假惺惺地露出失望难过的神色。
她不知道的是,许宝宝刚才说的那番话已经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正在举着坛子饮酒的西芜使者耳朵了。
其实这酒坛凑近嘴边儿的时候,使者就闻出了其中非同小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