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轻轻挪了挪位置,离段誉又远了一些。
顾朝辞对这一切都是尽收眼底,哼了一声道:“段公子,你就这样搞吧,以后你儿子、孙子肯定和你有样学样,都一个吊样!我再告诉你一句,只要慕容复不亲手将王语嫣送人,你终究只是一场空。”
段誉对顾朝辞这话,自是没有去多想,正自想象王语嫣身内骨骼,是何等模样。
王语嫣也知道段誉心思,可她心里只有表哥一人,其情虽真,可惜有缘无份啊!
两人正各自思忖,忽听得楼外丝竹之声隐隐响起,丝竹中又夹着钟鼓之声,高昂处响遏行云,满河皆响,低回处连而不断竟悠扬动听,余韵久久不散。
段誉心道:“这是谁大早上就成亲吗?”很是惊讶,应声望去,只见一艘画鲂从上游漂流下来,船头站了一个老翁,他身后数十人战成两排,立于身后。
这老翁身穿青色长袍,手中摇着鹅毛扇,但见他脸色红润,满头白发,颏下三尺苍髯,身形挺拔,青衫随风飘扬,阳光照在脸上,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一般。
段誉不由喝了声彩:“好风采!”
顾朝辞呵呵一笑道:“你可知何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段誉眉头一挑:“何意?”
“你看看他身后那些人!”
段誉再次凝目一望,远远看去,老翁身后的人有的拿着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甚为悦目。幡旗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等字样。
段誉不禁“啊”的一声惊呼:“星宿老怪!”。
他自己施展“北冥神功”时,被人以为“化功大法”,故听伯父,父亲、鸠摩智都说起星宿老怪丁春秋,擅使“化功大法”臭名昭着。
而自己为救王语嫣离开曼陀山庄时,利用“北冥神功”吸了严婆婆的内力,就被王语嫣怒斥:这等污秽的武功,学来做什么?
女神一言,吓得他三魂七魄差点都飞走了,急中生智编了一个“六阳融雪功”的名头,才湖弄了过去。而今见到这位正主,不免有些惊讶过甚。
但一想到他的‘化功大法’虽与自己的北冥神功,颇有相似之处。却如“神仙姐姐”所说: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之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不由的心生鄙夷,说道:“这魔头臭名远扬,谁知长得这等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就是不知这老魔头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嘴里虽微有鄙薄,心里却很惋惜:“可惜了他这一身好风彩,唉,若论风采之盛,爹爹虽比他年轻的多,也要逊他一筹!”
顾朝辞微笑不答,目光一转,喝道:“小二,上坛最好的酒,再取两个大碗来!”
小二应声:“来啦”,上了一坛状元红,又摆出两只青花细瓷大碗。
“段公子,顾某与这老家伙订了约会,等会必要动手,咱俩畅饮一碗,你就带着你的女神离开吧,我再看在你的情面上,此番也不找慕容复了!就此两功两请,互不相欠!”
顾朝辞说着拍开酒坛上的泥封,将两只大碗斟满酒,给段誉递过一只道:“喏!这碗是你的!”。
他刚一拍开泥封,段誉便觉一股酒香扑面而来,酒汁更是金黄如蜜,未及入口,已有醺醺之意。他虽不好酒,但也颇具豪气,曾与乔峰在无锡“松鹤楼”对饮四十余碗,固有六脉神剑逼酒,可在肚子里走上一圈,也非常人所能了。
当下端起酒碗,对着顾朝辞一晃,饮了下去,入得肚中便觉丹田之处暖融融的,四肢百骸无不舒泰,不由脱口赞道:“好酒!”
顾朝辞哈哈一笑道:“那到底是酒好,还是美人更妙啊??”
段誉一时尴尬,王语嫣也是满面羞红,她听闻顾朝辞竟然又看在段誉面上,不找慕容复麻烦了,自然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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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百思不得其解,段公子究竟有何本事,能让他卖面子呢?她更不清楚,顾朝辞为何说“两功两清”之言呢?
段誉对王语嫣一腔真心,只求默默付出,从不挟恩自重。自不会说他用“北冥神功”与“六脉神剑”才换得,顾朝辞不去找曼陀山庄麻烦之事了。
这时音乐声渐渐抵近,星宿派弟子又齐声说道:“星宿老仙,法驾中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