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情人节。”
“明天我值班。”
“在哪值班?”
“......医院啊。”
“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医院太平间值一辈子班。”
“......”邵夜船有点无奈地把银攒丝眼镜摘下来,抽了张纸巾擦擦镜片溅上的油点子,又用公筷把被墨奇摔进火锅里的筷子夹出来,再起身去厨房拿了双新筷子递给他。
墨奇不接,双眼怒视面前沸腾的火锅。今天的锅底是邵夜船自己用牛骨棒煮的,闻着就很香。
他不接,邵夜船也不勉强,只不过从人对面的位置换到了旁边坐下,夹了片涮好的肉吹了吹放到他嘴边。
墨奇愤愤朝肉片呸了口吐沫。
邵夜船挑了挑眉,反手将肉片自己吃了。
墨奇:“......”
墨奇:“你记得你在几次情人节值过班吗?”
邵夜船将筷子放下,空了手去抓墨奇的手,握起来习惯性漫不经心地把玩:“一次?”
墨奇哼了一声:“前年,去年,还有今年。”
“邵夜船,你别告诉咱们在一起十年,你已经出轨三年了,年年去医院会情人。”
他家宝贝脑洞好大,以前怎么没发现?邵夜船感到惊奇,却又听墨奇继续冷笑:“算算确实是七年之痒那阵。行,邵夜船,你行。”
再不阻止他脑补,恐怕下一句就是他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了。邵夜船无语了一瞬,赶快抱过去哄人:“小奇,你也知道医院一直很忙,值班日期不是我排的,我......”
“你也没争取过。”墨奇打断他。
两人沉默下来,火锅依旧在面前的咕噜咕噜响,肉汤的味道也依旧很香。
自从两人确定在首都工作,便在市中心买了间一百三四十平的公寓。邵夜船毕业后偶尔去首都医学研究所帮忙,不过工作重心还是在首都医大一院;墨奇则跟李天泽合伙将车行做大,成立了特种车辆及改装汽车企业。十年过去两人年纪已近三十,都成为了生意和声望在各自领域里的顶尖人物。
刚开始两人都忙,经常一异地就好几个月,但生意走向正轨后墨奇渐渐闲暇下来,却发现自己跟邵夜船的生活轨迹还是在慢慢脱离。
邵夜船太忙了,忙着治病救人,忙着医学研究,偶尔还要去母校做讲座,几乎天天见不到人。
邵夜船此人年少时便心比天高,但自身本事又足够他脚踏实地越走越高。他似乎永远不会疲倦,学术上的成就和治疗痊愈病人都让他感到充实满足。
虽说要论赚钱,邵夜船一个月的工资可能还不比墨奇在国外卖上一辆改装跑车。
这些年过去,两人就算很有个性很有脾气感情上也磨合圆润了,墨奇当然知道邵夜船的工作有多繁忙,对他的意义又有多重要。
所以在情人节的前一天他突然爆发,只不过是积压已久,想宣泄一下罢了。
墨奇越想越委屈,上一次邵夜船回家做饭还是在小年夜,然后又天天加班值班。
连最近做.爱都从一晚三次变成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