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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执拗(1 / 2)

宴柏一夜未睡,清晨5点,天已经很亮,宴柏起身悄悄的走到院子里抽烟,他想出来透透气儿,不想打扰还在熟睡的李寒声。

一支烟吸完,宴柏拿着洗脸架上的盆接水刷牙洗脸。擦干净后本想出去买些早餐,但他不确定没有李寒声的带路他能不能找回这个地方。

打开已经发黄的冰箱找到了几个鸡蛋,还有橱柜上的一些米粉。宴柏试着点开了炉灶,熟练的磕了俩蛋放到煮开米粉里,又自己琢磨着放了些许调料。

李寒声被宴柏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他缓缓睁眼,走出来就看见宴柏拿着筷子在厨台前忙活,他有些惊讶,也担心宴柏是否会弄。

“哥,我来吧。”

“醒了?正好,洗个脸,准备吃饭。”宴柏回头看了眼睡眼惺忪的李寒声说道。

“……好。”

李寒声很快洗干净了脸,换好衣服后坐在床边,将唯一的凳子让给宴柏。

宴柏也不客气,坐在凳子上大快朵颐。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起床就必须得吃东西,不然脾气就大的很,以前陆煦从来都会将早餐提前准备好,以防止小霸王变身喷火龙。

宴柏煮的粉谈不上美味,却很新鲜。李寒声斯文的吃着,对每一根似乎都很好奇,不是没有人给他弄过饭,但宴柏实在不像是会做这些的人。

“不好吃?”宴柏吃粉不喝汤,所以吃的很快,看着李寒声碗里还剩大半,开口问道。

“好吃的,只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煮东西吃。”李寒声停顿了一下,垂眸说道。然后继续认认真真的将粉吃完,连汤都不剩。

宴柏看着李寒声,过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他真该找点事儿干了,省的跟个无脑的变态是的,看着人吃饭都能发春。

吃完早饭二人很快出了门。宴柏陪李寒声去街口的书店选了几套化学题后便告别了。他下午要去给丛父过生,明天直接开车回学校,走之前是见不到了。

离别之前,李寒声脚步顿了一下,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抱了宴柏一下,轻声说道“哥,下次见。”

“恩。”宴柏将右手从兜里掏出来,拍了拍李寒声的头,细软的触感又一次让他产生异动。

宴柏收起手,重新插兜里,手指尖互相碾着,似乎在回忆刚才的触感。

告别李寒声后宴柏打车去了丛秋家,丛父做了很多他们喜欢吃的菜,四个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吹完蜡烛过完生日已经晚上10点,丛父丛母收拾好就去睡了,宴柏怕热的去卫生间冲凉。

“小秋,哥看中一个美女!”

刚洗完澡出来,宴柏就听见周铭鹿的大嗓门。丛秋正在和周铭鹿视频。

丛秋听到门响转头对宴柏作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然后继续听周铭鹿讲他新看上的美女有多辣。宴柏拿毛巾将头发上还在滴的水珠擦干净,走过去将丛秋的手机转向自己。

“卧槽,什么东西?小秋,你卧室里怎么有狼狗!”周铭鹿还记恨着宴柏昨晚宴柏说他丑的事,故作惊讶的问丛秋。

“啧,周铭鹿,离的远练胆?怎么着,以后你不回来了?”宴柏似笑非笑的看着屏幕里得瑟的很的人。

“回去再说!柏子你不知道,我今天看中一美女……”

“良言呢?”宴柏懒的听周铭鹿念叨这些废话,打断道。

“后面学习呢,诺,你看看好学生。”周铭鹿将镜头转了个角度,宴柏看到良言暂停手中敲键盘的动作,转过头来对他们打招呼

“柏哥,小秋,替我问叔叔生日快乐。”

“好的,我会转达,谢谢。”丛秋笑着点头。

“哎,我的正事还没说呢!”周铭鹿看他们聊来聊去把自己忽略了,不满意了。

“你有没有除了女生之外的话题?”丛秋开玩笑道。

“小秋你学坏了,你不是跟宴柏这个基佬传染了狗脾气吧?哎呦卧槽,姓良的你打我干嘛!”周铭鹿正挤眉弄眼的调戏丛秋,猛的被良言一巴掌打旁边去了,气冲冲的吼。

“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话试试。”良言沉下脸色,不接周铭鹿的茬儿,沉声说道。

“你有病吧?宴柏都不在意你跟我较劲毛!有病就去治,靠!”周铭鹿气的摔门走了。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基佬。”气氛变的沉默,宴柏缓缓开口。

“他总学不会尊重别人。”

“你是为我,还是为自己?”宴柏一针见血。

“……”

“如果你对别人形容这个词时异常敏感觉的丢人,就别做过格的事儿。”

“是他觉的丢人,我不在意别人,可……”

“良言,按理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上次说了一次就不该再提。但你每次带给我的感觉是,你必须要周铭鹿接受你的性向,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他必须要接受?为什么他不能认为同性恋是丢人的事儿?”宴柏将毛巾扔到一旁,看着手机屏幕里良言有些失控的情绪,神情认真起来。

“我没有要求他必须接受我。”

“那你懊恼什么?”

“我不想被他讨厌。”

“那是他的权利。任何人都有权利对一个人或事表达喜恶,他不喜欢吃苹果不代表苹果有错。喜好不同罢了,没人有义务一定要赞同你。”

“柏哥,我不是你,哪怕看着对方走远也要说清楚。我不和他说是因为一旦说了我们就真的完了,连朋友也没法做。”

“为什么不试着问问铭鹿呢?也许铭鹿有自己的判断,他也没有厌恶柏哥。”丛秋拍了拍宴柏的肩膀,接过话来。

“我不能赌。”

宴柏有些听不下去,和他们示意一下掏出烟去阳台抽。

良言一向心气极高,唯独在和周铭鹿有关的事上就像变了个人。

在宴柏眼里,他可以为了陆煦去死去克制,但是绝不会畏手畏脚,他不能理解良言这种近乎自虐的爱。

房间里丛秋看着良言变的刷白的脸色,安慰道“阿言,柏哥只是太担心你了。”

“我知道,我还是让他失望了。”良言深邃的眼睛露出淡淡的苦涩。

“不会的,他只是怕你这样下去连个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

良言没再说话,丛秋也只是笑一笑,这种事情他们一贯不说透。

宴柏从阳台进来的时候丛秋已经结束了对话。

“完事了?”

“恩,阿言可能需要时间吧,坐下。”丛秋看着宴柏还在滴水的头发,无奈的拿起被宴柏撇到一边的手巾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擦着。

“他需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感情这东西不是解题,有个套路,等着你答就行。”宴柏眯着眼望着窗外。

“你担心铭鹿会喜欢上别人?”

“我是担心良言能不能接受周铭鹿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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