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经理见围观人多怕引起骚乱,于是带着侍者们将客人全部引领到二楼,承诺今晚消费全免还附赠楼上所有vip级别的项目之一这里只留下一群安保处理。不一会儿,原本喧嚣的四周变的安静下来。
“放开他。”宴柏收回和李寒声对视的目光,起身走过来,对压制李寒声的人开口说道。
“凭什么?你算老几?他可是shā • rén犯!”保安口气很冲,场子里的人受了伤他难辞其咎,此时这个青年竟然还让他放人?简直做梦。
“人没死,算什么shā • rén?我再说一次,放开他。”
宴柏忍住不适,他无法容忍有人用这样的羞辱的姿势压制李寒声。他现在脑子不够清楚分析不了别的事,只知道此时逃出去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哪怕结果最坏的是真的死人了,他也要亲自把李寒声送到公安局算自首,而不是在这任凭这些人羞辱,坐以待毙。
“死不了。”李寒声突然开口。他目光没有离开过宴柏,自然看出宴柏的担忧。他刚才确实是想杀了那个贱人,但是是留在最后一下。
“你说什么!”原本被宴柏态度激怒的保安听李寒声莫名其妙的话完全没懂,粗声问道。
宴柏却听明白了李寒声的话,虽面色不变,但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人不死,一切都好说。
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宴柏见李寒声脸色越来越差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再也忍不住。走过去一把将人从李寒声身上抓起扔到一边,飞快将李寒声拉到身后,挡在前面。其他人见宴柏竟然敢动手,立刻用无线电叫人,然后将宴柏包围住。宴柏随手拿起李寒声刚才握着的酒瓶,面不改色的开口
“一会儿打起来的话,找机会跑出去报警。”
“哥……”
李寒声看着宴柏坚实的后背,突然想到他高考后惊雷的人去他家要债时,宴柏也是这样毫不犹豫的挡在他面前,找尽机会让他先走。只是那时的自己没有意识到对宴柏的感情,满心都是对李光泉的恨意,如今想起,更多的是后悔。
“谁在闹场子?”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随时可能爆发暴力事端时,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传来。一个穿着人字拖大褂子的中年男人慢慢靠近,安保人员立刻站直给他让路。直觉告诉宴柏,这是个难缠的角色。
“老板!”
果不其然,其他人的称呼证实了宴柏的猜想,不过看见宴柏脸的那刻,中年男人却变了脸色。
“……小宴。”
“小叔,好久不见。”宴柏也看到了中年男人的正脸,但却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你说。”听到宴柏的称呼男人身体一僵,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他指了指刚才按住李寒声的保安,沉声问道。
“呃,老板,这位……先生的朋友将我们晚场跳舞的员工打伤了,这位先生则执意要带打人的人走,被我们的人拦住了。”原本嚣张的保安听见老板对这个青年的称呼时吓了一跳,只得小心斟酌着用词,将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下。
“放屁,谁先给我下的药?你他妈挺会说重点啊?”宴柏耐心尽失。如果不是还有李寒声他早就痛痛快快的抽这个shǎ • bī一顿,死就死,怕个几把,这糟烂的人生他他妈早就过够了。
“行了,说吧,你什么要求。”中年男人看着宴柏通红的脸和鬓角的冷汗,精明的三角眼眯起闪过一丝寒光,宴柏的状态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他我带走,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劲儿,你认为我会答应你?”
“那是你的事,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不需要培养皿了,我也干不了别的。”宴柏无不嘲讽道。
“……”
“放他们走,把那个胆敢在我场子搞脏东西的兔崽子带过来。”中年男子转过身,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
“哥,你还行吗?”从酒吧出来,李寒声带着宴柏找到停车的位置上了车。
“好多了,开车吧,把我放到大学城路口就行。”宴柏说道。
酒吧内空调开的很大,冷气让他清醒了很多,身体也不再那么燥热,他现在只想回宿舍好好的冲个澡睡一觉。
“哥,先喝口水吧,你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李寒声拿出车座旁边的保温杯,拧开盖递给宴柏,温和的说道。
“哦,你……操……”宴柏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完,结果喝的太快,一下子被水呛到。
“恩,哥慢点说。”
李寒声盯着宴柏手里的杯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宴柏闻言放下了心,刚想说什么,却不想本来已经接近消失的药性突然间又上来了,而且比刚才猛烈的多,宴柏忍不住倒在车窗一侧。李寒声望着周身难耐的宴柏,眼里浮现出复杂的目光,有心疼,有爱恋,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系好安全带后一脚油门,一路开回他上个月在d市买的洋楼。
将车停在院子里,李寒声解开安全带,突然起身横跨坐到宴柏腿上。
“……你要干什么?”
“帮哥。”